的,更加可恶。
而这,还只是在市井间流传最广的版本。
在那些更隐秘的角落,在朱轮华盖的马车里,在官员们私下的聚会中,一个更加恶毒,也更加致命的流言,正在悄然蔓延。
“填补亏空?呵呵,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一名身着锦袍的官员,端着茶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你们不想想,他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小子,凭什么能从北奇那个龙潭虎穴里,毫发无伤地回来?”
“还得了什么‘北奇帝师’的封号?”
同桌的几人脸色微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老兄你的意思是……”
“北奇在战场上打不赢我们,自然就要用别的法子。”
那官员的声音更低了,如同毒蛇吐信。
“收买一个位高权重,又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让他从我们大庆内部,把这栋大厦给蛀空。”
“这,可比千军万马要管用得多。”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叛国。
这个词,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都察院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十几名御史身着绯色官袍,站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混杂着悲愤与决绝的神情。
方正刚三人的死,具体的情形,监察院至今没有公布。
范隐更是连一份自辩的折子都没有上。
这种沉默,在都察院的御史们看来,就是最大的傲慢,是赤裸裸的挑衅。
“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一名年长的御史气得浑身发抖。
“方御史他们前脚刚弹劾完他,后脚就惨死家中!”
“这分明就是报复!是杀人灭口!”
“他范隐,当我大庆的法度是什么?当我等言官是什么?”
“是随意可以被他拿捏的蝼蚁吗?”
“此事若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我等就算是拼了这身官服,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罢休!”
“对!绝不罢休!”
群情激愤。
弹劾范隐,在都察院,已经不再是一件公事。
这关乎到他们的尊严,关乎到都察院数百年来的风骨。
如果说都察院的弹劾,是出于一种混杂着误解的“正义”。
那么满朝文武的跟风,则源于一种更加纯粹的情感。
恐惧。
早朝之后,两名官员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
“这几天,你上了几本?”
“三本。你呢?”
“五本。弹劾范隐,如今倒成了京城里的一桩时髦事了。”
话虽如此,两人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轻松。
其中一人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宫城,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以前,我觉得他只是行事激进,手段狠了些。”
“可方正刚一死,我才看明白。”
“这个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