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这不就是人情往来了吗?这是接受了我的善意,默认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范隐看着收礼收到手软的太子,又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范贤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轻轻放在了桌上。
太子的动作停住了。
他认得那张纸,正是他昨天派人交给范贤的。
“贤弟,这是……”
范贤的表情很平静。
“这事儿,臣实在是办不了。”
“还是按规矩来吧。”
太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看那张纸条,又看看范贤,最后看向范隐。
“听闻昨夜,父皇召你们兄弟二人深夜入宫了?”
范贤应道。
“是。”
太子追问。
“那……说了些什么?”
范贤垂下眼睑。
“没说什么。”
太子端起自已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杯盖撇去茶沫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没说什么。”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范隐,此时放下了已经空了的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那是对外面人的说法。”
太子猛地抬起头。
【!!!】
【我趣!这是……把我当自已人了?】
他心中的狂喜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范贤接过了话头,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坦然。
“没错。”
“真实情况是,自我接任居中郎以来,每日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里面夹带的纸条,也和殿下这张大同小异。”
“我从我哥那里,知道了春闱舞弊的内幕。”
“我觉得这不对,不该是这样。”
“我想还天下寒门学子一个公道。”
“所以,我昨夜入宫,恳请陛下支持我,肃清科举黑幕。”
太子彻底愣住了。
他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父皇……答应了?”
范贤点头。
“陛下答应了。”
【卧槽?】
【这小子疯了?】
【他要去捅科举这个马蜂窝?】
【这玩意儿从上到下烂了几十年了,他一个新来的就想一锅端?】
【头这么铁的吗?】
【等会儿……】
【父皇答应了?】
【父皇居然答应了?!】
【我淦!】
【这兄弟俩在父皇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
【合着我跟老二才是充话费送的,他们俩才是亲生的?】
【这待遇,我酸了,我真的酸了。】
【不过……】
【等等!】
【狂喜.jg!】
【这种捅破天的大事,他们居然就这么告诉我了?】
【这他妈是把我当自已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