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咱们这位陛下,有些不同。”
范隐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太子的表情。
“太子殿下您的稳妥,对陛下来说有些太过……”
太子自已接上了话,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是懦弱。”
“范兄,不必避讳。”
“这些,我都知道。”
范隐继续他的分析。
“咱们这位陛下,虽然和历史上所有皇帝一样,最重权力。”
“不会允许任何重要权力,从自已手里流出分毫。”
“但陛下也希望,太子殿下,您能担当起继承人的责任。”
“稍微展露一下锋芒。”
“让陛下知道您能在危急之时,扛起大庆这面大旗。”
“不至于让陛下这些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太子听完范隐这番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的表情从苦涩变为震惊,最后化为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看着范隐,嘴唇微微颤抖。
【我淦!】
【范隐居然敢和我分析父皇的心理?!】
【这可真是……】
【太好了!】
【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肯跟我掏心掏肺的人了!】
【而且分析得还他娘的这么有道理!】
【我得范隐,如四阿哥得邬思道……】
【啊,不对,四阿哥是谁?邬思道又是谁?】
【我心里怎么会冒出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名?】
太子激动地站起身,对着范隐深深一揖,称呼都变了。
“范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范师此言,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学生……学生受教了!”
他直起身,又紧张地补充道:
“只是,这番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
“此言,切不可对其他人言!”
范隐也站起身,回了一礼。
“自然自然。”
“此言对他人言,也没有作用啊。”
“反而会引来杀头之罪。”
太子连连点头。
“是极,是极。”
接着,范隐话锋一变,将话题拉了回来。
“太子殿下,今日有关陛下的话,到此为止吧。”
“这些话,不可多说。”
“咱们还是说回科举之事。”
“既然太子殿下,也对科举舞弊深恶痛绝。”
“所以,我们兄弟希望,太子殿下能帮帮忙。”
太子听到范隐转变的话锋,心中瞬间雪亮。
【好家伙,说了半天掏心窝子的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不过……也无妨!】
太子在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
【肃清科举舞弊虽然会有阵痛,甚至会得罪一大批人。】
【但获益确实更大!】
【我自认没有父皇那种通天手腕,世家大族再这么把持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