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水不带,连笔墨砚台都不带?
他这是来考的什么试?
士兵满腹疑惑,但也只能挥手放行,跳过了这一步。
范无就来到一旁用布条围住的框架之中,在几名士兵的注视下,脱光了衣服,转了一圈。
确认身上没有任何夹带之后,他才重新穿上衣服,走向了后面的考场。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人便开始按照这个流程,有条不紊地继续。
贡院门前,原本黑压压的人群分成了几股。
大部分人都在队伍的两侧,正按照范贤刚刚的提醒,紧张地再次检查自已的行李。
……
杨万理和史禅立来得有些迟。
但好在,他们还是赶上了太子和大皇子的激昂演说,更是完整地听完了范贤那番足以载入史册的开场白。
他们也跟着人群,喊出了那句意义不明却力量无穷的口号。
此刻,两人也挤在队伍的一侧,正互相帮助对方检查行囊,以防有任何疏漏。
“史兄,我到现在脑子都还是嗡嗡的。”
杨万理一边仔细翻检着史禅立的衣袍,一边感叹。
“谁能想到,前些天请我们吃饭喝酒,还跟我们一起在贡院搬砖的那位范兄,竟然就是小范诗仙本人!”
史禅立也是一脸的恍惚,他正在检查杨万理的书箱。
“是啊,我也不敢信。他还说他叫范无就,我还真信了。”
“难怪,难怪他当时会问我们那些问题,关于家乡,关于为何要科举。”
杨万理一拍大腿。
“原来他不是在闲聊,他是在调查!是在找他那个问题的答案!”
史禅立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亏得候兄之前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说范大人设立那个高价抄书的活计,是为了收开山大弟子。”
“现在想来,真是……”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格局小了。”
杨万理接过了话头,他的脸上满是敬佩。
“侯兄想的是拜入范大人的门下,谋求个人的前程。”
“可范大人想的,却是为我们天下所有寒门学子,求一个‘公平’!”
“这境界,简直是云泥之别。”
杨万理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对了,候兄和成家林呢?”
史禅立答道:
“他们来得早,估计早就检查完,进去了吧。”
“丢不了。”
两人说话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史禅立已经帮杨万理检查完了书箱和衣物,最后拿起了他的餐盒。
餐盒里,是几个用油纸包着的菜饼。
史禅立一个个拿出来,仔细捏了捏,就在他拿起第三个饼的时候,手指忽然触到了一个异物。
那是一个有棱有角的硬物,夹在饼的中间。
史禅立的动作停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掰开那个还带着余温的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