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蜡黄色。
范隐抓着明清达的手。
将其举到他面前。
“您手指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明清达的脸色刷地白了。
“别告诉我你这是干活受的伤。”
范隐的声音很淡。
“我可是监察院提刑司,折磨人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监察院没有的。”
他仔细端详着那些伤口。
“这些伤口明显是受刺指之刑。”
范隐松开手。
明清达的手垂落下来,却不敢收回袖子里。
“别告诉我你个抖M,喜欢通过痛苦寻求快感。”
范隐站起身。
“请问,你堂堂明家家主,何人能对你动这种刑法?”
明清达跪在地上。
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青布长衫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会知道的……】
明清达的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范隐拿捏住了能致他们明家于死地的罪证时。
他都没有这么崩溃。
那些罪证,无非是死。
但现在。
范隐揭开的,是他心底最深的那道伤疤。
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母亲……】
明清达的手指蜷缩起来。
指尖的旧伤隐隐作痛。
他想起了那一根根绣花针。
想起了母亲冷漠的眼神。
想起了自已跪在地上,亲手将针刺进自已指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是明家家主。】
【可我连条狗都不如。】
明清达的喉咙发紧。
【我掌管着明家所有产业。】
【可我连自已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都做不了主。】
【我在外人面前,是江南第一大家的家主。】
【可回到家……】
明清达的眼眶泛红。
【我连个傀儡都算不上。】
他跪在地上。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范隐自顾自说道。
“难不成明家主只是个傀儡。”
“明家实际掌权人另有其人?”
他停顿了一下。
“可是不应该啊。”
“哪怕明家主只是傀儡。”
“也不该受此刑啊。”
范隐的声音里带着玩味。
“傀儡,应该保持表面的光鲜亮丽啊。”
“明家主不会……”
他拖长了语调。
“连个傀儡都算不上吧?”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明清达所有的伪装。
【我连个傀儡都算不上。】
【我只是母亲手里的一条狗。】
明清达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她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做错了事,她就罚我。】
【刺指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