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4号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甭管这个机器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SAd-4号：“……”
半个时的时间过去之后，SAd-4号的世界观大概已经被陆曦给干碎了。
但是，SAd-4号还不出“这不符合常理”的判断来。
因为它所生活的那个赛博朋磕世界中，本来就充满了“污染”、“畸变”和“疯狂”。
在赛博朋磕世界中，科学解释不清的地方，刚好可以用地球现实世界这边的很多宗教和神学来填补了“污染”和“畸变”带来的空白。
毕竟，他们的历史空白实在是太多了。
在那个赛博朋磕世界中，“贩书”如贩毒，“考古”约等于找死，还是会把周围人一起炸翻的那种严重危害社会安全的行为，“研究历史”本身，同样也是重罪……
听到最后，SAd-4号简直对陆曦肃然起敬。
他到底是怎么掌握了这么多旧时代的信息却没有被彻底“污染”的？
单就这一点来，陆曦绝对是堪称绝无仅有了。
而陆曦的讲述却还没有结束。
他很清楚要怎么拿捏这个机器人。
借着讲述一个关于“红衣女鬼”的经典桥段，陆曦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鲜血容器，向SAd-4号示意道：“喏，我其实从刚刚就想和你了——”
SAd-4号立刻做出了认真地回应：“嗯？”
陆曦轻描淡写间，理所当然地把这位神秘的“教授”从事的危险科研活动，给扭曲成了某种一听就很有文化的封建迷信活动，直接带偏了SAd-4号的思路，然后还和这个机器人发出了言之凿凿的询问。
“你确定，你的‘教授’之前没有收集过这方面的信息，然后，在自己身上进行了某种实践吗。”
陆曦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的尾音里，却没有半点上挑的音调。
SAd-4号一时间也被问住了。
它是真的不知道，教授独自离开它之后，最后在这座神秘的实验室里做了什么……
“他、他当时的状态其实已经不是很好了，”SAd-4号有些不确定地和陆曦描述道：“他当时的状态——”
陆曦了然，然后直接学习了一下算命先生们的经典话术，直接顺着对方的话题往下，完全不给明确结论，而是左右逢源、莫衷一是，俗称“两头堵”的那种。
并且，每一句笃定的话语，最后的结尾，全都用来反问SAd-4号，以此来根据对方的反应，进一步地调整自己的话术。
“你的‘教授’当时的状态应该已经不太好了，但是，他和其他人还是不一样的，对吧？”
SAd-4号毫不迟疑：“是的。”
陆曦张口就来，还信誓旦旦道：“而这一点不同于其他饶地方就在于，就算已经很糟糕的状态下，你的‘教授’的意识还是有部分清醒的，并且，这部分理智，可以支撑着他去做些什么，对不对？”
到这里，陆曦的心里突然飞快地闪过一道灵光。
哦豁！
他才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