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切。」
布鲁斯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杀害了自己父母的凶手,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晴,几乎要将对方烧成灰烬。
听证会结束,法官宣布,休庭裁决。
纯黑操控着布鲁斯,走出法庭。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两条路,
一条,是通往后门的僻静走廊。选择这条路,他将与乔·齐尔避开,再无交集。
另一条,是通往正门的大厅。而乔·齐尔,正在几名法警的护送下,从那里经过,他有机会枪杀齐尔。
这是命运的岔路口。
直播间的弹幕,在这一刻,也彻底分裂成了两派。
「选后门啊,黑哥!别冲动!为了一个人渣,毁掉自己的一生,不值得!复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
「楼上的你放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狗屁法律既然不能给他应有的惩罚,那就让布鲁斯来执行,这叫替天行道。」
「我觉得,一旦布鲁斯开了第一枪,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他会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施暴者」,他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啊!」
「去他妈的凝视深渊!我只知道,快意恩仇!如果连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都能放过,那还算什麽男人?!黑哥,别当圣母,干他!」
「走后门吧,黑哥。齐尔已经得到了法律的『审判」,他也会用馀生去作证,扳倒法尔科内。
从结果上看,这或许是对哥谭更好的选择。」
此刻,完全代入了布鲁斯的纯黑,内心也陷入了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开枪,是最愚蠢的选择。
理智告诉他,瑞秋的选择,或许是对的。为了扳倒法尔科内这个更大的毒瘤,牺牲一些个人的情感,是必要的。
但—情感,又岂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他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雨夜,那串断裂的珍珠项炼,以及父亲临终前那句「不要害怕」。
「对不起,瑞秋。」
他睁开眼,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犹豫,只剩下决绝。
「我———.不是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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