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塞帖子,塞钱,只为书童能说好话,希望余令能赏脸。
更有甚至,把他府上的小娘子都搬了出来。
余令收着帖子,也收钱,反正是他们自愿给的,应该不算贪污受贿。
至于收了钱后没去别人会不会说道……
余令没想那么远。
过了年自己就回长安,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余令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你随便说,反正也听不到。
这些人打死都没有想到“余大人”竟然就在他面前。
巷子的尽头王秀才看着余令,他知道余令也看到了他。
为了见余令,他特意新买了一顶帽子把脑袋盖住。
可盖住脑袋,却盖不住辫子。
望着王秀才的那副模样,余令真的很想过去把辫子给剪了。
这又是何苦呢,做了就认,不相往来就行,欲盖弥彰做什么,知道羞耻又为什么非要盖住呢?
见人少了很多,王秀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过来。
身后的护卫形影不离,只不过由当初的三人变成了两人,剩下的那一人还躺着。
大夫也去看了。
大夫说就算养好了,今后也不能干重活。
三人同出一“牛录”,乃是打过海西四部袍泽,过命的交情。
在那一晚,若不是身穿硬甲,险些被眼前的这汉狗一拳打死。
如今虽然伤势稳住,但大夫说脾脏受损。
大夫说了,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子骨还在长,也许还能养回来。
如今他们早就过了那个年纪。
那就只能喝药续命。
也就是说那一晚,这名叫做余令的汉狗是奔着要命去的。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剩下的两人望着余令的眼神极为不善。
若不是在筹谋大事,他们早就冲了上来。
“守心,要过年了,能否进屋说话!”
过年两字让余令心头一软,望着王秀才那没有血色的脸,余令深吸了一口气,错开身子,伸手虚引。
“请!”
进了院子,王秀才深吸一口,笑道:
“守心,看到了没有,当初你就是站在那里,你我第一次见面,我呵斥你为卑贱之人,你用计反骂……”
余令深吸一口,淡淡道:
“闷闷若是在,老爹若是在,厨娘婶婶若是在,他们看到你此刻的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失望。”
王秀才叹了口气,转身望着余令露出欣慰之色:
“一晃这些年过去了,当初站在窗台边的傻小子也成了秀才,还是案首,小三元连中两元,比我强!”
余令抬起头望着王秀才,轻声道:
“我一会儿有客人!”
“我难道不是客人?我进了院子,就不能请我去堂屋坐坐?”
余令绷着腮帮子,强忍着不耐,回道:
“堂屋挂着圣人像,祭拜着英灵和列祖列宗,你若不怕,请!”
王秀才笑了笑,抬脚朝着堂屋走去。
临近门槛,王秀才抬起头,望着圣人挂像和牌位,王秀才脸色大变。
“你~~~”
“没有朱圣人对吧,他不喜欢这个家,牌位自己飞走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