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操控不说,人还忠心,给一根骨头就能让其感恩颂德。
可惜,这孩子跟了阉人。
姜布政使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并未把余令当回事。
余令这样的人很多,只要他想,天南地北都会有人送来。
“刘州!”
“下官在!”
“你在武功任职多年,长安这一块你熟,你来说说,我若是把余令调到卫所去,沈毅会不会来找我!”
刘州知道布政使这是探底了,闻言恭敬道:
“回大人的话,沈毅在长安很少离开龙首原,不过大人还是得注意下忠州那边,余令和秦、马两家的关系很好!”
“马千乘和秦良玉?”
“对!”
姜布政使笑了笑,淡淡道:
“三十五年秦良玉进京,听宫里人说陛下并未见她,如今奢安有了乱象,自顾不暇!”
“张首?”
恭候在一旁的张同知听见姜布政使在呼唤自己,露出淡淡的笑意,快步上前:
“大人我在!”
望着“懂事”的张同知,姜布政使面露不屑。
又是一个在长安活了快十年的人,被一个小子吓的告病了。
姜布政使知道张同知不是怕余令,而是怕余令身后的人。
“来,你来说说,你觉得余令在这长安,在这百姓之中口碑如何,名望如何,是好官,还是一个贪官!”
“是好官!”
姜布政使望着张同知淡淡道:
“倒也公正,倒也没诓骗我,那便借着我的手去压余令一头吧!”
“是!”
张同知倒是这么想过,可他也知道,姜布政使迟早会离开这里回都督府。
一旦他走了,南宫来了……
阉人都是小心眼。
一旦他知道自己落井下石,南宫虽然不能对姜布政使做什么,但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实在太简单了。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
姜布政使抬眼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
“走吧,晾了人家半天了,不说点什么不合适,都是臣子而已!”
听得脚步声,余令赶紧站直了身子。
姜布政使瞅了余令一眼,笑道:
“余同知勿怪,刚才有些要紧事要处理,怠慢了你,还请莫要往心里去,对了,你不会告诉沈毅吧!”
世人都说太监变态,余令发现这姜布政使更变态。
刚才是不是在后面薄荷吃多了,张口就是风凉话。
都这么大的官了,还皮里阳秋地奚落人,太监把他怎么了?
“下官不敢!”
姜布政使笑了笑说道:
“说说吧,你重新上户籍,今后税务按照户籍走,劳役我就不说了,税收你来说咋办吧!”
余令闻言赶紧道:
“回大人的话,长安百姓被侵占的良田众多。
按照“赎粮”制度,别的地方下官不敢言,但仅长安县这一个县,当下每户要承担两户的粮款!”
“如今,卖地的百姓越来越多,有地的百姓越来越少。
下官计算过,最多五年,长安的每户百姓至少要承担三户粮款!”
余令咬着牙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