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对阉党的看法都有了改观。
他如今正在重新审视阉党做的事情。
他也不喜欢阉党。
说来可笑,可把他排斥出朝堂,贬送到大西北,这一切全是他先前推崇的东林党所赐。
反而是余令这个阉党,又是给自己钱,又是操心自己西行之路的安全。
如今他算是看透,看明白了。
什么这个派,那个派,什么你跟着谁,我跟着谁,党派之争本来就是利益之争。
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
“走了,晾了布政使半天了,不合适了!”
“嗯!”
见林御史来了,余令知道自己该去见布政使了。
余令拖着长刀走进了专门用来议事的大厅。
望着浑身是血余令走了进来,所有官吏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布政使望着余令。
直到此刻,他忽然觉得这个余令有点本事。
有魄力,有勇气,还有不俗的武力。
如果不是学问低了点……
倒真的算得上是文武全才。
姜槐道打量着余令,对于身上的血腥,他不觉得有什么:
“辛苦余大人了,你做的很好,本官会为你请功!”
余令笑了笑,拱手道:
“布政使大人,一伙饿极了的贼人罢了,除了前面的人拿着自制的武器,后面人都是赤手空拳。”
姜槐道笑了笑,有些意外。
他以为此刻的余令一定骄横无比。
在边关的时候他见过太多打了场胜仗,杀了点贼寇就把尾巴翘上了天的将领。
如今这余令倒也沉得住气。
俗话说能忍的人能办大事,姜槐道不怕余令能忍,更不怕余令有反骨。
他就算恨,也得忍着。
想“报仇”,混到都指挥使再说吧!
姜槐道喜欢看别人恨自己,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唯有这样,他才能更直观的感受到手心里那迷人的权力。
“说吧,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要什么!”
“这一次跟着下官去讨逆的一共六百多人,虽没死人,但也伤了一百多个。
下官希望城中大户,富商,官员……”
“百姓也出了力,也在拼命,好在把事情做妥了,大家的财产都保住了。
下官不想寒了大家的心,想……”
不等余令说完,姜槐道直接道:
“准了,七品官员以上每家五十两,七品以下每家二十两,城中商户一百两,士绅员外统一三十!”
姜槐道忽然加重语气道:
“一定要好好地犒劳一下那些努力杀敌的人,这些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不让出力的人寒了心!!”
“好!”
众人闻言都纷纷出言称赞,在这一刻姜布政使被拍上了天。
虽然他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关闭城门。
但在这一刻,他成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关键性人物。
余令要离开了,在阵阵的马屁声中,余令退了出去。
转身就朝着城门外跑去,卫所的人来了。
余令觉得这群人眼睛是绿色的。
余令出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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