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者也给大汗留了,一共是六百块茶砖,下臣不敢妄为,如何给钱,给多少,还请大汗明示!”
“他们给了多少匹马!”
“三十匹小马,其余皮货宝石若干!”
“你去做,给使者挑三十匹大马,里面再夹杂几匹母马,皮货宝石他畏吾儿沁部给多少,我也给多少。”
“是!”
王文新离开了,他不知道托达已经把小马换成了大马。
小雪球已经成型,就差从这王宫里滚落出来。
顺义王在烦心钱如何分,余令正在开心的收钱。
“袁御史,你一定要给我作证,这不是我主动要的,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这是他们主动给我的!”
袁万里冷哼一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收了他们的好处,到时你就得还,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他们说我是他的朋友!”
袁御史叹了口气离开,他觉得余令不贪钱。
查长安贪污的官吏时查出了那么多钱,他一文钱都没动。
可来到草原后余令就像是恶鬼,看到什么都想问一下是不是免费的。
只要有人敢说免费,他就敢拿。
如今他在交朋友。
不管来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只要给礼物他就要。
老天爷啊,那些头人的脸都黑了,余令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只是客气一下么……
在以往,岁赐使者都是板着脸不要。
今年的这个岁赐使脸皮厚的实在吓人,刚进门就能听见他的大笑声。
说什么“真是的,来都来了,带礼物干啥呢”?
嘴上说着客气,手里的动作更是连拉带拽。
苏怀瑾终于明白余令要带着肖五这个浑人一起来了。
余令说客气的话,他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收礼。
肖五每收一个,余令都会佯怒道:
“哎呀呀,这混账,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说了不要不要,你还往怀里揣,这不是让人笑话不是!”
肖五应该是被某个人特意教过。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不像是一个脑子不够的人。
不说话,拿着礼物去了宅子里,等到再有客人来……
他又会恰好的出现在余令的身侧。
小肥望着余令不停的揉着眼睛。
他觉得此刻的令哥和他娘一模一样,动作,语言,就连那挑眉佯怒的神态都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肥觉得天塌了。
苏怀瑾也呆了,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
这样的事情他打死做不出来,太羞耻了,太丢人了……
可想着想着,苏怀瑾又羡慕了。
因为余令做了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余令在疯狂忙着收礼,一边收,心里一边狂喜。
贵族就是贵族,这一出手就是拳头大小的绿松石,琥珀色的大玛瑙……
“这个是闷闷的,这个是茹慈的,这个是小霖的……”
不是这些草原贵族出手阔绰,而是余令的使者身份让他们不得不阔绰。
从余令来这归化城的那刻起……
属于两国之间的“斗争”就已经开始了。
一个要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