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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账本上画圆,圆还被各种细线分成各种大小块,每一块的颜色还不一样。
这是账本?
作为推广者的余令也不想这么逆天。
余令不知道怎么去跟人解释比例,百分比这个说法。
虽然《九章算术》里有讲,大家也会用几成这种来形容。
如今有甲持钱五百六十,乙持钱三百五十,丙持钱一百八十,凡三人俱出关,关税百钱。欲以钱数多少衰分之。
问各几何?
衙门的官员却很少用精确的数字去体现,他们只要结果。
而且这类税款户籍之类的文书又极其的重要,官员却又很少看这些。
因为在大明,“理科生”能展露才华的地方真的很少。
如此一来就会出现一个很大漏洞。
掌管钱粮的小吏是对数字最敏感的人,上官对那些繁杂的计算又没时间和精力。
所以,钱粮上非常容易做手段。
那些掌管钱粮的小吏稍微在数字上动一下手脚,根本就发现不了。
除非手脚非常大,如不遇到较真的官员,还真的难以发现。
余令自认为自己对数字很敏感,认为这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手段。
等清理长安那些贪官污吏的时候,余令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了。
引以为傲的算学,在这群人面前那真是生瓜蛋子。
古人是古,不是傻。
所以,余令就搞了这图。
这图一出来,知道钱财支出和所剩结余那就不是底下精通数字小吏的固有本事了。
大家都能一目了然。
钱财的总量在那里摆着,各项支出也条理分明。
年底大核算,总钱财减去总支出,哪个部门错了砍谁的手。
姜槐道觉得自己终于挑出毛病来了。
“胡闹,你这长安县衙简直胡闹,你茹让也是读过书的,这么记账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儿戏!”
“大人,这是知府衙门定的!”
茹让故作惶恐道:“大人,这个法子好,如今长安周边的几个县的主官都已经在学习这个法子了!”
“是余令么?待老夫参他一本!”
京城的余令不知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都有人要参他一本。
余令不知道,只知道这鹿兄和林兄好大的本事,都找到这来了。
躲在三味书屋的余令,和一众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商议着今后的大计划时房门竟然被推开了。
报喜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
“你们找谁?”
望着凶相毕露,手握腰刀准备随时出手的众人,鹿大少爷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这屋子里人不多,咋这么多飞鱼锦袍啊!
林大少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他看的不是飞鱼服,他看的是屋里那身穿直身,靴帽相同,小尖帽和白皮靴。
虽是直裰等平民款式……
但这他娘的是厂卫的标配。
老天爷,自己这是做了什么,自己这是干了什么,这他娘的是来到了东厂么,今日还能活么?
自己可是才中的举人啊!
林大少想抽自己几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