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万世之经典!”
左光斗走了过来,看完余令的卷子后沉默不语。
时务策前面的不说,老话长谈了,十个考生就有九个写辽东。
可余令的这最后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实在太出彩了。
就算皇帝要“乾纲独断”,像以前一样要“任性”,要钦点余令为状元或是什么榜眼,别人也说不得了,也压不住他了。
如果要皇帝不任性,就必须有比这个还出彩的“时务策”。
如果没有这叫慧眼识英才。
要质疑皇帝不守规矩,就得以事论事,就得拿出能压住余令的文章来。
左光斗断定这场考试里没有人能写出比这一句更出彩的话来。
这一篇平平无奇的“时务策”也因为这一句话彻底的活了过来。
如画龙点睛般硬生生的活了过来。
匹夫有责啊,匹夫有责啊……
这小子读《论语》读出来了这些,圣人给他托梦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他怎么会写出这么震耳发聩的一句话呢?
怎么会是他呢,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啊。
他才多大啊,连个先生都没有,他是怎么写的出来的啊!
这一句,就注定了青史留名。
圣人啊,你怎么把这么好的学问给了一个杀胚啊!
此刻的余令不知道他写了一句刻在脑子里的话让东阁读卷官起了波澜。
此刻的余令正被三个御史盯着。
因为余令在玩球!
余令懒散的坐在位置上,桌上的球在来回滚动。
望着三个御史那死了娘般的黑脸,余令无动于衷。
“我记得你们三个,要不一会儿再打一架?”
见三人不说话,余令笑了笑,淡淡道: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一会儿在金水桥等你们,我一个人,你们随意!”
三人望着余令不敢说话。
先前还认为余令是手贱,那一回输的有很多人不服。
如今不行了,余令是狠人,再打一回怕是更惨。
“有辱斯文!”
“对对,我有辱斯文,我道歉,我赔礼.....
我考试考完了,这笔我也基本不用了,这些送给你们吧,四根笔!”
“哼,不劳余大人,笔我们有!”
“我就奇怪了,我卷子也交了,也没招惹你们,给你们我的笔赔礼你也不要。”
“笔是真多!?”
三个人一愣,脸色更难看了。
知道自己被骂了,可一时间又不是很明白哪里被骂了!
见余令在那里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三个人厌恶的离开。
这群人对余令实在没法子,来京城这一年,余令竟然连勾栏之地都没去过。
唯一的冲突还是和郑养性狗咬狗。
想揪出余令的毛病口诛笔伐一下,实在找不到一个点。
他的爱好好像是抄家,杀人,然后没有别的了!
余令笑了,淡淡的笑声里说不出的放肆。
对待这群人就不能好好地跟他们说话,用最直接的方式最有效了。
此刻,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