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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令是自己儿子选的,朱常洛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没根基,也不拉帮结派。
虽有人说他和钱谦益关系匪浅。
可余令做的每一件事也都局限于私交而已。
如今朝堂上最恐怖的不是东林人,东林人自称“清流”。
他们以德行要求别人,为了服人自然也要求着自己。
至于谁道貌岸然,就看谁藏的最深了。
如今的朝堂,浙党官员最多,昆党、宣党等诸多小团体紧随其后。
朱常洛觉得自己的破局之法就在这上面。
一个好的官位只能坐一个人,让谁上呢?
朱常洛心里很清楚,自己要想握拳,就必须让这些派斗起来。
他们打的越狠,自己悄悄地做事情的可能性越大。
“陛下很聪明!”
方从哲长吐一口浊气:“是啊,陛下很聪慧,比我想象的都聪慧,阳谋都用了,我们不上也得上!”
“要不把余令的右庶子之位弄下来?”
方从哲摇了摇头,望着跟着自己说话的御史冯三元道:
“让谁去?孙承宗是左庶子,一个右庶子谁去了还不是被压一头,太子还年轻,等到太子登基,你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么?”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
方从哲望着皇帝身边的崔文升,他知道,宫里的郑贵妃依旧是皇帝难以处理的一个绊脚石。
方从哲笑了笑,淡淡道:
“对,我们什么都不做,看着就行了!”
说罢,方从哲用仅仅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低头的,谁打烂了碗,谁就吃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