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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是建奴,沈阳这样的布置真的很难打进来。
城外挖有壕堑十层,每层深约一人高,堑底密布尖木,壕内一箭之地又设一道壕沟。
如果光是沟倒没什么。
在壕堑内侧还有需要二十人方能抬起的大木为栅栏。
栅内再掘两道大壕沟,这个壕沟就更狠了,宽五丈、深二丈,同样插有尖木。
建奴惯以野战,这样的安排,建奴的骑兵是冲不到沈阳城下。
壕沟的内部还有排列的盾车。
每个盾车周围有配置大炮二门、小炮四门,会有懂火器的军户发炮。
大炮都编号了,红旗举甲字号发射,绿旗是乙字号发射。
二段击,保证炮火的覆盖。
除了这些还有土障,土障周围有陷马坑,坑里埋着扎马蹄的铁蒺藜。
这样的一个安排,只要固守城池……
建奴得用命来填。
除了这些,还有一条数十丈宽的护城河,数丈高的城墙。
哪怕他攻破了城门,城门里还有箭楼、门闸、雉堞对接翁城,一旦敌人到了这里,这里就是绞肉机。
这接连的布置,建奴除了拿命填没办法。
可余令知道些历史,沈阳城还是被拿下。
随后努尔哈赤开始屠城,在沈阳城里最好的地方设立城中之城。
城中之城就是他们建奴居住的地方。
可这样的城池竟然破了,余令觉得一定是城里出了问题,除非有人打开了城门,不然建奴怎么进的来?
“凉凉君,城里的政事你能说的上话不?”
钱谦益苦笑一笑,朝着远处干活的姚宗文努了努嘴:
“你把他弄走,我就能说得上话,他不走,我没权利!”
余令无奈的叹了口气。
钱谦益见状忍不住道:
“怎么了,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对吧,说说看,我看看有什么法子没有!”
“我怀疑城里有探子!”
钱谦益不说话了,扭头看着城内.....
此刻的沈阳城内人员很复杂,有草原人,有北面溃逃的兵卒,也有叶赫部的妇孺等。
“你要怎么搞!”
“军政这方面我认为熊大人的安排无任何纰漏,唯一不足的就是士气低迷,民政这里需要大权,给城里所有异族上户口!”
“很难!”
钱谦益踢了踢面前的土疙瘩喃喃道:
“如今派别之争已经不是当初,当初是对事不对人,如今是不管什么事,先搞人了!”
“这句是人话!”
钱谦益无奈道:“说正事呢,你的脑子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已经想好怎么做了是么?”
“你能搞到钱么?”
“我可以借一点,你准备要多少,为什么要钱。”
“没钱谁给你办事,越多越好,我用猪脑袋还债,问他们要不要!”
余令走了,钱谦益去借钱了。
在沈阳城内余令借钱不好借,因为别人怕余令还不起,但钱谦益借钱就容易了。
因为钱谦益有钱。
苏怀瑾动了,随行的包裹一抖,祖传的飞鱼袍就露了出来。
这身衣衫他是准备杀努尔哈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