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后面的话就不能听了,阿敏心里有点失落。
可他也明白,自己是侄儿不是儿子。
阿敏躬身退去。
望着阿敏离开,奴儿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
“孩子,我若突然离去,你记得让大妃阿巴亥和两个庶妃殉葬!”
皇太极忍着悲痛,点了点头。
“阿敏和他的父亲舒尔哈齐在过去曾有过叛逃,有过自立之心,你要注意些!
这一次他手底下的人元气大伤,已经再无可能,至于三贝勒莽古尔泰……”
奴儿静静地跟儿子皇太极说着贴心的话。
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也知道有离开的那一日,提前安排这些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之所以没有告诉所有人,奴儿不想引起恐慌!
奴儿算计的很清楚,如果今日商议之事还会出现谣言四起的局面。
他就准备废掉阿敏的旗主。
赫图阿拉有了哭声。
好多人都哭了,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男人,回不来了。
听说脑袋堆积在浑河边上,听说像小山一样。
哭完了,在一声声的调令下,人再次行动了起来。
死了这么多人,粮食问题大大缓解。
这一场大战的失败虽然让大金士气大跌,可也敲醒了骄傲自满的各个贝勒旗主们。
他们知道,大明和大金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从七大恨发布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双方只能活一个。
天黑了,天亮了,忙碌的皇太极身边多了一个文人。
虽穿着奴仆的衣衫,可整个人却透着解脱之意,如那朝阳,朝气满满!
“宪斗,还俘虏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回贝勒爷的话,不管大明要不要,这里的人一定要半真半假……”
“探子?”
“对,我们对大明了解的太少,火器谁做的,余令是如何蹦出来的!”
皇太极望着范文程笑了,夸赞道:
“你的祖父是范仲淹,范文正,你是文程,我大金的文程啊!”
“贝勒爷,我们不必太急,成大事者要守心,近年来大明天灾不断,百姓起义不断,何不以逸待劳乎?”
皇太极拍了拍范文程的肩膀,笑了。
虽然窃一字不好听,可若是赢了,那就是正统。
赫图阿拉的天亮了,沈阳城的天也亮了。
城里行走的人不多,一队队的骑兵驮着一具具尸体呼啸而过。
在另一边,还有数不清的尸体整齐地躺在初升的朝阳下。
这些都是战死的大明男儿。
各军的主簿拿着名册开始辨认尸体。
虽然战损人数已经统计,小队只要有一个活人,战死了几个立马就知道。
可有的小队一个活人都没了,有的已经辨认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辨认,辨认出来之后登记造册,记录军功,应该给予什么赏赐,然后让其落叶归根。
这件事是最紧要的事情。
统计完毕,立马处理尸体,不能久放,时间越长,瘟疫出现的可能性越大。
这是军中流传下来的规矩。
朝阳下曹毅均走了,他一人五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