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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钱,真的好多钱。
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没有抢的快。
打下一个部族,那个部族多年的积累就是大家的,赚钱的速度极快。
袁应泰找到了钱谦益,希望钱谦益能说下情!
袁应泰真的很想余令这里能留下来一部分人充任辽东的这边的基层武官。
他手底下能用的人真的不多。
“真不用问了,余守心他不会同意的!”
袁应泰叹了口气忽然道:
“让他家人进京城为质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那又是什么人的主意,为何如此?”
“真的,浙派官员的主意!”
袁应泰低下头,喃喃道:
“所以,余令说的没错,异族人不防,对自己人却往脖子上套索,这事真的很过分!”
“不是我们干的,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权利!”
袁应泰讥笑道:
“人心就是这么被伤的,现在的余令年轻有血气之勇,等再过十年,他的孩子长大,他就会变得圆滑!”
钱谦益颇为唏嘘道:
“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南渡,他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也就是说这件事伤了他的心,让他很难受!”
“还有我不知道的么?”
“有,御马监派人去接他夫人的时候他夫人待产,五月他夫人到的京城,也就是说小小的娃儿行千里路!”
袁应泰猛地吸了口凉气。
这件事他不知道,但他终于理解了余令。
大人赶这么远的路都难受异常,都有可能死在路上,带着不到一岁的孩子从长安到京城……
这真是把人不当作人了。
“凉凉,这次我真的错了!”
钱谦益一愣,哑然失笑,喃喃道:
“他整个人疯疯癫癫,但他这个人很重感情!
谁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不讲身份,你看他对肖五,对军中的兄弟真的如兄长!”
“为何,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无上下尊卑?”
“我问他了,他说了,他说自己小时候是一个乞儿,那时候最期盼的就是遇到一个好人家,给他一点吃的。”
“或许那段日子让他记忆深刻吧!”
袁应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他觉得这些都是真的。
他明白,若是真的,余令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这里面的苦除了他自己知道,外人无法体会。
“所以,朝堂之事寒了人心!”
“其实早就寒了,这一次来辽东若不是先皇神宗让他来,他肯定不会来,他的字是神宗给起的,他在报恩呢!”
“还有别的事情?”
“有!”
钱谦益把余令在京城杀贼的事情讲了,把余令连琼林宴都没参加的事也讲了。
讲完之后袁应泰彻底的不说话了,不停的叹气。
大明男儿心中有热血的人就是这么变凉的。
“大人,余大人已经收拾好了,客军已经在校场收拾完毕,看样子要走了,大人,我们要不要去送行!”
“快,快……”
校场里的众人喜气洋洋,没有人不想回家,都想回家。
这次一起回家的人多,戚家军,白杆军都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