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一个用木片片做出一个宫殿的皇帝心有多细。
一旦这样的人不搞技术,而专心地搞权谋。
所有人都是他手里的木片片。
……
余令不知道京城里的这些事,他知道建奴的使臣来了。
当他们的来意宣扬开来,牙堂里欢声雷动。
这欢呼声比当日大胜的欢呼声还响。
臣服的背后意味着可以做生意了......
奴儿知道疼了,愿意低头了,愿意把萨尔浒之战,铁岭,开原掳走的百姓归还大明,来表达亏欠之意。
所有的文人都在笑,他们认为这是王化之功。
余令默默的走出了牙堂,等再出现的时候余令已经是满身盔甲。
余令提着刀默默的站在牙堂门口。
规矩余令懂。
牙堂是议事的地方,和宋朝的白虎堂的作用一样。
无论是谁,提刀入牙堂都会视同谋逆,余令也知道。
所以余令站在门口,等建奴出来,砍了这群人!
这一次建奴派了数十人,余令觉得砍死几个他们应该不心疼,留一个就可以了,人那么多吃的也多。
会议结束,使者很满意,比想象中的还简单。
大汗的计策是对的,大明文人喜欢。
镇守的辽东的袁大人也很开心,百姓归家,这是难得的大功勋。
才出门,建奴信使就赶紧往屋里跑。
“袁大人,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这次我是递交国书的,是去见大明上国皇帝陛下的,安排刀斧手是何意?”
袁应泰看着余令,忍不住道:
“守心,你是何意?”
“大人,你真的承认建奴的大金么,你真的认为他们这次是来臣服的么,我们大明承认了他大金么?”
袁应泰望着余令,他不知如何回答。
余令知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三纲五常已经束缚了他。
他多年的学问告诉他,他这么做是对的。
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对的。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口子如今是针眼这么大,往后就能吞下天。
当初对待草原也是如此,他们掳走百姓,见大明要关互市了,部族活不下去了,开始还掳走的百姓。
如此,这就是大胜。
什么为百姓考虑那是狗屁,真要为百姓考虑,百姓能这么苦么?
那是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大人,若真的臣服,奴儿为何不来,就算他老了,要死了,儿子总有吧,派几个儿子来当质子可以吧!”
余令突然冷笑了起来,自嘲道:
“我是客军,我带三千人来为国打仗,你们让我的妻子、儿子入京城为质!
对待自己人你们都知道防着,一个异族一封书信你们竟然开心的欢呼雀跃?”
“对自己人千防万防,对异族你们倒是信的死心塌地!”
余令伸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怒吼道:
“大人们,看清楚啊,我余守心是他们嘴里的汉狗,是他们嘴里的狗啊......”
余令如炬的目光望着所有人,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数千男儿的尸骨未寒,粮饷军功还未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