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的老爷子立马就变了脸色,推开肖五就跑了过去。
“可是闷闷小娘子当面?”
“你认识我?”
“哎呀,真是余家大娘子,认识,咋不认识,那年拜佛的时候我见过你的,你牵着马进了大慈恩寺……”
茹慈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老爷子脸色再变,踢了一脚偷偷看着闷闷的儿子,拉着他跑到茹慈面前就要磕头,他也认识茹慈。
“夫人,托您的福,小老儿家里现在不饿肚子了,幺儿,给夫人磕头……”
余令不解的搓了搓脸,故意的从这老爷子面前咳嗽着走过。
老头瞪了余令一眼,他觉得这汉子真没眼色,自己在和夫人说句话,你走来走去像什么话!
“你也是鸹貔么?”
闷闷一愣,望着呆滞的大哥,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治下百姓不认识自己大哥。
“夫人,这两年日子过得好,虽然说粮食收成不高,但土豆和红薯却可以,混着粮食里一起吃,可以活命啊!”
“我爹还好么?”
“余家大老爷啊,他好着呢,上个月还骑着马来这里看黄河了,他们说啊,大老爷这是想孙子了!”
茹慈身边围绕着的人越来越多。
端庄的茹慈有着天然的亲和力,无论说什么,茹慈都能笑着给予回应。
在谈话间,渡口的船动了,朝着对岸滑动,然后再划回来,一趟趟的把人往对岸运。
“长安还好么?”
“夫人,长安现在好着哩?”
“就是,你看看这些船,前些年渡口这边只有七八个船,如今四十多个呢,全都是大船,吃水深着呢?”
余令蹲在旁边偷听,一边听一边瘪嘴。
这和长安好不好有关系,但关系不大,而是地势决定的,这里是东大门,走西域的商队必经之地。
“令哥,咱们可以过河了!”
“好,派人去潼关县告诉县令周礼主簿韩春,告诉他们我回来,派人去通知知府衙门,准备卸甲大礼!”
“是!”
知道要走了,茹慈站起了身,走到余令身边,朝着围绕着的众人笑道:
“诸位叔伯长辈,这是我的夫君!”
“啊,你真是知府大人啊!”
余令没好气的拿起老汉身边的竹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水让余令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啊,这还能有假啊!”
“青天老大爷,是老汉眼拙......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晒得也太黑了,比我们这些讨生活的都黑,当官的都是白白净净的,你这样.....
小老儿怎么敢信啊!”
“我没你黑,比一比来……”
老汉看了看余令,又看了看自己,众人齐齐发出了哄笑声,然后纷纷前来见礼,顿时就围的水泄不通。
余令不停的拱手,场面热闹极了.....
“走了,下次别认错了,对了,茶叶少放点,苦死我了!”
过了河,余令彻底踏入关中地界。
王辅臣他们还在忙,战马要坐船过河,那捆扎好的货物也要过河。
进了潼关,余令就不着急了,开始慢慢的打量街道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