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将瀚海宫围住,生生打爆了其护宫大阵。
此宫固然覆灭,但海族亦是元气大伤,死伤不少化形妖修。
就在妖族休养生息的数千年里,东海域许多原本的小门派发展起来,再加上不少内陆修界迁移过来的修士家族。
从此逐步奠定造就了当今东海修界的格局。
百岛盟,或者说浮舟本岛,当年也是得了不少瀚海宫流出的好处。
至于云生墟所在,即是昔年瀚海宫的遗址。
此宫选址,乃是在处海眼附近,借助其可谓无穷无尽的水精之气,还有周遭数道阴煞地脉火脉等建造大阵。
虽然瀚海宫传承断绝,但其大阵深深根址于水脉地脉当中,绑定极深,非是那么容易彻底摧毁。
依旧还残留了部分继续运转。
而且反而因为失了约束,越发混乱动荡起来。
即便是元婴修士,在其中也难说安然无恙。
所谓云生墟,即是其被阵法聚拢来的水气,有一部分散逸流泻出去,又被处地下火脉蒸腾后。
重新聚拢成云,常年盘踞笼罩着整个遗址,故而有此名目。
瀚海宫昔年独掌整片东海,当初灭亡得又仓促,来不及转移秘藏。
云生墟中功法秘宝丹药等自是不计其数,但也是东海内出了名的险地。
能从中全身而退,满载而归的并没有几个。
反而不少修士丧命其中,不断充实丰富其中财货,转又吸引了更多修士进去探险。
“未知那杆符笔现在何处,贵岛老祖既然破开禁制入内,按说应该将两宝一并收入囊中才对?”
谢端阳好奇开口问道。
一砚一笔配合无缺,价值起码要翻上三四倍。
即便其不修习符法,也能轻易卖出个高价,绝无拆开单卖的可能。
听到这话,老妪声音一顿,脸上浮现抹尴尬之色,又自往掌柜那边看去。
做这种事的,主要就是察言观色,与人打交道。
他哪里不清楚这其中有些不方便说的地方,急忙开口想要暂时避开。
“倒也不用,只是洪师侄你记得此事不要宣扬出去即可。
王道友非我东海修界人士,也不是口无遮拦之辈,倒不必担心。”
嘴上如此说着,但她仍是抬手放出个隔音罩,这才正式开口。
“当初老祖取宝时,有个结丹小辈正好触动禁制被传送到附近,夺宝就走。
老祖有心施展大法小惩此人,奈何其中禁制密布,神通施展不开,倒是让其逃之夭夭。”
听了她的话,谢端阳彻底明白老妪为何如此了。
无论其如何修饰辩解,风罗岛老祖身为元婴,在东海也是一派之祖,却被个后辈在眼皮子底下虎口夺食的事情是做不得假。
既然现在还只有砚台,说明这么多年来对方还依旧逍遥自在地活着。
传出去实在丢人,说是奇耻大辱也不为过。
恐怕,他看到这方砚台都会觉得膈应吧。
至于走马楼掌柜,更是无比后悔刚才没有坚定离开,结果听到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