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找找,才不过寻出三枚最有可能是“玄螭真离丹”的丹药。
“看来我这次寻两位道友做为同伴是做对了,果然是有着鸿运在身。”
公孙离轻咦一声,点中那个盛有鸦青色丹丸的水精瓶。
其意,再明显也不过。
“不过,运气还是不够好啊。”
谢端阳心中暗自感叹声,自己与罗珪两个人,但是玄螭真离丹却是仅有一枚。
某种程度上,比起一枚都没有还要来得尴尬。
其实,以他在丹道上的见识,在公孙离开口前,就已经第一眼识别出来。
罗珪先是一喜,然后迅速想到什么。
左手紧紧攥住水精瓶,这才抬头看向谢端阳,挤出笑意。
“张师弟,你悟性超群,年纪轻轻就已结丹,师父他老人家都开口称赞过。
今后前途远大,将来元婴都是大有指望。
师兄却是资质鲁钝,蹉跎了百年,未有丝毫长进……”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意思却是只有一个。
无非是希望谢端阳,将这枚玄螭真离丹让给自己。
说话同时,他那只空闲左手,亦是借着宽大袍袖作为遮掩,抓住了本命法宝流金火铃。
若是这位便宜师弟坚持不退让,就要做最坏打算了。
当然,这只能是最后的选择。
在其心中,打杀个初入金丹的谢端阳问题不大。
但公孙离态度如何,他可不敢保证。
作为东海域凶名最盛的结丹,对付作为炼器师的自己,想来也不会有多大难度。
纵然双方彼此有些交情,但对方将自己干掉,可就能将此地收获全部吞下。
怎么看,怎么划算。
正是因为这,所以一路上,谢端阳、罗珪其实是有些默契存在,暗自联手对抗修为最高、对云生墟也最了解的公孙离。
更何况,外面还有个真正的威胁在。
除非完全没得谈,否则他也不想走这一步。
留意着古怪起来的氛围,公孙离哑然失笑出声,后退数步,表示出两不相帮的中立姿态来。
“我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师兄倒是十分充足啊。”
谢端阳失笑出声,倒也没过于刺激他,只是轻飘飘撇下句。
“还是先请公孙兄,为我等介绍下余下几颗丹药的作用。
另外,看看那些道书玉简内,是否有此丹的炼制之法。
我等也算有些身家,此番在云生墟也找到不少年份悠久的药草。
若是需要的材料不是那么难寻,未必不能请炼丹师帮着炼制一炉出来……”
虽然知道所谓请人炼制一炉出来,基本和做梦一样虚无缥缈。
但听到谢端阳这话,罗珪心中还是不由一松。
既然对方这样说,那就代表不是没得谈。
“要得要得,是师兄我一时孟浪了。”
口中说着,他将地上那些玉简往谢端阳方向一推,再满怀期待地看向公孙离。
若是余下丹药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