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勉强能分辨出床上那两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青君白嫩嫩的小肚皮在微凉的晨风中一起一伏,让陈业看得直摇头,心想这丫头莫不是属泥鳅的。
他走上前,熟门熟路地替她掖好被子,免得这小东西着凉。
忽然,
陈业眉心一跳。
等等,青君刚刚是不是体型不对劲?
好似变大了很多。
陈业揉了揉太阳穴,莫非是昨日苦修剑术,导致今天出现幻觉了?现在仔细看去,分明和往常没有任何变化。
他有意想掀开被子,却听见青君软糯的嗓音:「师父?」
「青君?」陈业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醒一旁可能还在熟睡的知微。
青君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将那点不争气的湿意眨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这才将小脑袋从被子里挪了出来,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刚哭过一场。
那双水灵灵的凤眼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了的桃子,鼻尖也红红的,一看就是没少掉金豆豆。
「怎麽了这是?」陈业放柔了声音,伸手想去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适?」
青君却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的手,小小的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依旧闷闷的:「嗯!青君做了好可怕的梦——但现在青君要睡觉!师父快出去!」
「好好好.—」
见此,陈业只得在青君通红的眼眸注视中,缓缓退出厢房。
这丫头,还没长大,就要和师父划清界限了?
卯时,晨曦微露,薄雾尚未散尽。
陈业准时来到了紫霄峰一处僻静的演武坪。
此处地势开阔,四周环绕着几株苍劲的古松,坪中央铺着青石,显然是弟子们平日练剑之所。
李彦峰早已负手立于坪中央,见陈业到来,他微微颌首,神色严肃:「陈执事,玉简中的剑诀可曾记熟?」
陈业苦笑道:「李教习说笑了,此剑诀深奥,陈某愚钝,只觉剑招繁复,对于那『青澜之意』,实在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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