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魏术眼中寒光一闪,「他如今只是一个戴罪之身的阶下囚!!莫非,你也想去底舱待着不成?」
赵隐被这股威压压得呼吸一室,嘴唇翁动,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最终还是颓然地低下了头,退回了弟子队伍之中。
「有的人,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莫要痴心妄想。」魏术满意地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陈业。
底舱空间狭小,光线昏暗。
空气中,还有妖兽的腥臊味,想来昔日此处是用来运送妖兽。
可如今,这方空间却塞进了数十名修者,一个个神情或麻木或绝望。
「当!」
随着铁门重重锁上,他们与外界,便彻底隔绝。
「师父——」
知微有些无措,她向来喜净,饶是在棚户区时,都会将自己和青君收拾乾净。
而这里又脏又乱,还有一群五大三粗的罪囚。
自从魏术当着他们的面,拿知微话里话外威胁陈业。
他们便也猜测到,这个黑袍小个子是个女孩。
况且这些罪囚绝大多数还是货真价实,作恶多端的修者,又长期被囚禁,一时纷纷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知微再聪慧坚强,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除了师父外,几乎未曾与陌生男修有过交集。
身陷此等污移险境,如何能保持心中安宁?
陈业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是该不该庆幸,知微的反应至少说明,她尚且没被无垢琉璃体消灭人性·——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由他们去。」
他寻了个相对乾净的角落坐下,将那墨发小女孩整个儿揽入怀中,声音低沉:
「嗯,坐在师父身上,就不会弄脏知微了。」
知微抱紧师父的腰杆,小脸理在他的胸膛。
男人的气息,驱散了她心中一切不安,她小脸磨啊磨的:「知微不怕!师父不要小看知微!」
陈业故作正经:「哦?这样吗-那师父不抱着知微了,师父还以为,知微是需要师父保护的小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