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举着大铁锨哒哒的往后面追,眉毛都快拧成结了。
安十九在山林里找了个地形看上去聚气的地方,一铁锨下去就开始挖,安辙脸已经麻了做不了任何表情,只是蹲着用手帮妈妈扒拉扒拉土。
坑成,抛尸,小土堆儿。
安十九脸不红气不喘,拍了拍手上的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刚要转身走余光瞥到安辙愣了一下。
小小的一个,头发全部汗湿,手上胳膊上都是土,最重要的是他的嘴角往下撇,眼眶红红的,一副想哭又硬生生憋住的模样。
安十九:“你怎么了?”
安辙一下子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妈妈,我不要你去坐牢,你就说是我干的吧!”
他短短5年的人生以来,今天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场面了!就算他比大部分小孩儿心理素质好一些,也忍不住有点害怕了!
哭了一会儿发现自已的眼泪越来越凉,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是下雨了。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他抱了起来,双脚腾空的同时被熟悉的温暖包裹,他听见妈妈说:“不用你操心,大不了我带你躲进山里。”
安辙哭太狠了,停下来也抽抽搭搭的,把头乖顺的贴在了妈妈的胸口,“就我们两个吗?”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反而有点期待。
安十九:“就我们两个。”
系统:【很感人,但是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回家之后,安十九本来打算直接回房倒头就睡的,但是被安辙拉住了手。
他眼睛还红着,“妈妈,洗澡好吗?”
安十九:……
最终还是用厨房的大锅烧了热水,洗了澡,这么折腾一番就寝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枕头一沾立马就进入梦乡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让刚被翻出来的新土壤凝结成泥。
惊雷划破天空,伴随着一瞬间的光亮,一只苍白的手从新翻的泥土里伸了出来,然后肩膀、头、整个身躯都从泥坑里爬了出来。
宛若新生。
他双臂展开,任由冰冷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体上,片刻之后他收回了手,把脚下的坑仔仔细细的填平,这才朝着来时路走去。
大雨在太阳出来时渐渐消失,同时消失还有一些不该存在的痕迹。
“啊!”一声粗犷的吼声从林家传来。
林飞又一次捡起地上的牙缸,惊魂未定的看向趴在刘沫沫房间门口的长发女人。
“刘女士,你不会又……”
突然想起昨天她说的那些什么水鬼之类的话,立马拎着儿子的衣领后退三尺。
林清河发现是昨天见过的女鬼,是熟鬼,不是生鬼,淡定的刷着牙。
一个小时之后刘沫沫出现在节目组租的房间。
“我不干了!”
李导看着刘沫沫这一身的水和枯枝残叶,哆哆嗦嗦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不干可以,违约金……”
刘沫沫气息一滞,咬着牙:“我!赔!”
就这么着把刘沫沫送走了,李导也根本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