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钰以为,他能瞒过云千凰。
但云千凰不是个傻的,刚刚云书戾的状态,明显已经高烧不退好几天了。
皇帝要是真的在乎有没有证据,就断不会对此不闻不问,否则一样会落人话柄。
他之所以没出手,只可能是因为有什么顾忌——
是爷爷的那队私兵?
云千凰想起一直被她放在储物戒最深处的令牌和灵光弹。
她心中有了猜测,却没有戳穿云长钰的话,“爹爹,女儿能救你和爷爷出去。”
她说得认真,云长钰也没有去质疑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为何?”
云长钰扯起一抹苦笑:“凰凰,一旦我和你爷爷出去,就坐实了将军府的罪名,日后……”
方才他想要越狱,只是因为云书戾再得不到救治就危险了。
这会云书戾明显好转,他们没有必要冒着毁掉将军府名誉的风险越狱。
将军府的名誉被毁,日后,凰凰和小夜又要如何做人?
未尽的话被云长钰吞回了肚子里。
云千凰盯着他,很快就明白了他的顾虑。
她的父亲和爷爷,在乎将军府,在乎她和云千夜,宁愿自己置身囹圄。
她又怎能违背两人的意愿?
云千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给云长钰和云书戾留下一些丹药,重新锁上牢门,将钥匙放回狱卒的身上。
不远处的另一间牢房里,气息微弱的少女艰难地抬头。
她身上有鞭痕、有刀伤、还有各种刑具造成的伤口,浑身血肉模糊,被划烂的衣服上大片大片血迹晕开,早已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摇摇地看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云千凰。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整个人忽然激动起来,挣扎着不顾身上的伤爬到牢门口,朝着牢房外的云千凰伸出了手。
云千凰本来准备离开,少女发出的动静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