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龚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千凰，瞥见她腰间挂着的令牌后，他怔了怔，心中浮现一个猜测。
主将有一个孙女，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丫头眉眼也和主将有几分相似，但……
那个小丫头分明有着绝顶的天赋，却自幼心智不全，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
心思百转间，龚枭还是试探性地开口：“大小姐？”
云千凰没有否认，带着一丝笑意点头：“这位就是龚副将吧，我听爷爷说起过你。”
这完整流利的一句话，绝对不是曾经那个心智不全的小丫头能够说出来的。
看着那双藏着一丝冷意的凤眸，龚枭心下了然。
他没有过多的惊讶，主将既然将灵光弹给了大小姐，那就证明大小姐有资格代替他调动羽涅军。
龚枭正了正神色，“大小姐召我等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云千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扫了眼龚枭身后的五千羽涅军，“龚副将，我听爷爷说，你们都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早在羽涅军抵达的时候，云千凰就发现，这些羽涅军年龄最小的，看着也和云长钰相仿。
五千羽涅军里，没有一个年轻人！
龚枭神情依旧严肃，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浮现出一抹激动。
“不是带回来的。”
在云千凰微微疑惑的眼神下，龚枭解释道：“羽涅军五千一百三十七人，皆是主将救下来的！”
羽涅军曾经不叫这个名字，他们曾经也没有名字，只是经常会有人叫他们残兵、无用之人。
成为羽涅军之前，他们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再没有作战能力之人。
那时军中虽有军医和炼药师，但边疆物资紧缺，那些珍贵的药物只会留给能够继续参战的士兵。
战事吃紧的时候，他们被视作累赘，军中不少人都说要将他们抛下。
云书戾看似同意那些人的提议，将他们送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