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也都下山了。
程万里摆摆手:“隨他去隨他去,只要他不闯到这后衙里,都隨他去。”
便是程万里也知道,这廝闯那大牢是为何,好在,有人棋高一著,当真就没把人带到东平府来,只管往北京大名府送去了。
便让他在牢里寻吧……
“那……”稟告之人对於知府的反应有些诧异。
“別这这那那了,你去吧……”程万里心情很不美,这种无可奈何的知府相公,就问这大宋朝还有第二號吗
那稟报之人一脸疑惑退去了,也是闹不懂这世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位知府相公真是一点……
不能议论知府相公,心中腹誹也要打住,別多想,赶紧走……
那知府相公坐在书房里,倒也不是唉声嘆气,而是有几分咬牙切齿,还有话语:“只管闹,便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得场面……”
许多事,不当回事的时候,无人在意的时候,那都是小事,不叫事。
真当回事的时候,上纲上线的时候,那就是塌天之祸。
却是董平带著云理万在牢狱里好一通找,越找越是心焦。
云理万甚至大声来喊了:“西门庆!西门庆……”
还是找不到!
云理万已然急得满头大汗,却是董平开口来骂:“你这廝,当真是一点正经用处都派不上!”
只待找完一大圈,董平就问:“人呢”
云理万一边皱眉在想,一边说道:“竟是不在这里,那……怕是又去了阳穀县衙。”
“哼!”董平一声鼻响,迈步就出大牢,左右一看:“走!”
云理万跟得极快:“將军,下官这就回阳穀县去,只要人在阳穀县里,那倒也好说。”
“你真是被一个小小都头耍得团团转,还教某跟著你胡乱忙碌。”董平语气极其不耐烦。
“將军放心,此番定然就在阳穀县,只待下官回阳穀去,便是万事大吉。”云理万连连拱手。
董平手一摆,手中的马鞭也是挥起,倒也不是打人,只是表达不爽:“事情弄清楚了,做爽利了,再来稟报。”
“遵命遵命!”云理万连连躬身,就看董將军出得衙门,翻身上马就去。
云理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也上马,赶紧回阳穀,却也心中大定,安心许多,只要不在府衙里,在县衙里,怎么都好说。
那孟义其实不难打发,乃至就算有什么难做之事,终归在自己地盘了,如此危局,怎么也当想办法做得成。
那边苏武,二百里路还不到一半,这边,云理万已经就赶到了阳穀县。
只在城门下,云理万便是抬手一招,那城楼上的牌头官已然飞奔而下。
云理万也不管自己疲惫不堪,就问:“苏武可带了人回来看到西门庆了吗苏武与那叫武松的衙差入城了吗”
连连三问,牌头官只管摇头:“回將军,小人一直盯著呢,不曾见啊……”
“嗯其他城门呢”云理万再问。
“小人知道將军叮嘱此事,便是时时教人几面去问,当真不曾见人回来,县衙那边也有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