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当初拜了这一拜,五品的知府相公,程万里这一辈子也不用去想了,梦都梦不到。
程万里心里有苦,嘆著气,往前走。
乖女跟在身后,便是安慰:“父亲不必在意这些……”
程万里不说话,只摆摆手。
此时,苏武在军营里睡,呼呼大睡,睡得安稳非常,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倒也睡得不多,两三个时辰左右便醒过来了,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
出门来,看著校场,虽然显得空荡荡,但也莫名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意气风发。
眾人也多在补觉,倒是武松似乎也並未多睡,已然出现在苏武面前。
“二郎,你为阳穀县参军的事,相公亲口而言,定妥了,只等誥命文书就是。”苏武其实也有激动。
武松自然更是激动不已:“此生得遇哥哥,当真是上辈子修的运道!”
“更是你自己本事在身,无人可比!”苏武拍著武松的肩膀。
“嘿嘿……哥哥说话,我最是爱听,还是哥哥待我恩重如山!”武松是有骄傲在身,更也通得情分。
“这话就不多说了,今日你不走,明日咱们一起往阳穀县去一趟,也往独龙岗去。”苏武此时,干劲十足。
便是还想很多,还得去一趟大名府,现在手上有钱,就得,买马,买铁,山东河北地面,论这份生意人脉,卢俊义当数第一。
也是要去认识认识卢俊义。
就听武松在问:“哥哥此番往独龙岗去,是去招揽人手”
“是啊,咱拢共就这么几十號人,那梁山贼寇还有四五百嘍囉呢!”苏武笑著。
“好,招揽人手练兵好!”武松似也起了兴奋激动,又想起一事来,又问:“那林冲还在营里押著呢,哥哥准备如何处置”
“不急,只管押著,晾他几天再说。”苏武脸上有几分阴谋诡计的模样。
武松思索起来,点著头:“晾著也好,许是他还想著梁山贼人会想方设法救他呢,便教他等上几天再说,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他!”
“二郎,你如今越发能行事了,这倒是其一,那林冲最是多愁善感,只待他多想一些自己那命途多舛,想得悲愤不已,想得淤血在心……”
“哦,我知道了,如此他自是越想越是无望,越想越是悲戚,哥哥再来治他一番,兴许会有奇效。”
武松此时说来,那是眉飞色舞,又学一招。
苏武点点头:“走,先去都监衙门里坐班,先把东平府下,阳穀、平阴、东阿、寿张、中都,五县的所有军册都拢一遍,到时候一县一县都要去点校一番,剔除差额,做个实册,到时候再补员额,便是名正言顺。”
“那四县军將也都要换了才是。”武松接了一语。
“那是自然,只是而今,咱们人手不足啊!只待慢慢来换,此番操练的新军,皆拢在府城,阳穀县重要,也放一些,其他县倒是可以暂时放任一二,只待慢慢来……”
苏武计划上很务实。
就以阳穀为例,阳穀是五县里最富庶繁华的县,五百人的编制,也只养了二三百人,其他四县,只怕养的实数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