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般,如何”
祝彪哪里还等,起身一礼:“好,照著將军的意思,我自一一来点,若是家中没有壮丁,只有妇孺,我便请他家族叔伯兄弟代劳,便是一人来戳一刀。”
苏武头一点,声若洪钟:“就在当场,把那杨雄提起来,备刀,一家一下!
如此,便是江湖快意恩仇,谁也没得话来说。“
鲁达武松亲自去,左右把绑缚著的杨雄提起,祝彪拔出腰刀,往地上一放,
便是开口:“祝成山,你先来,为你兄长报仇!”
一个少年人抹著眼泪就来,捡起地上的腰刀,往前几步,却是又犹豫当场,
就听祝彪来骂:“为你兄长报仇,何以畏畏缩缩,只管戳!”
少年人大吼一声,两眼一闭,长刀只管往眼前杨雄一刀戳去,看也不看,长刀一放,转头就走回人群。
“七房老四!”祝彪再喊。
再出来的汉子,就不似刚才那般,捡起刀就去,动作麻利,一戳就走。
再看杨雄,腹部鲜血直涌,满脸挣狞,五官更是不在一处了,口中却还有语:“人是我朴刀杀的,我把命赔给你们,只愿放我两个兄弟去,只管来!”
就看时迁,头便低去,哪里还愿去看。
那石秀,已然奄奄一息模样,却是刚才挨打也不曾流泪,此时却是泪流满面。
石秀这人,义气不用多言,只奈何发生这档子事,谁又能料到,却是如之奈何。
祝彪再喊:“龚家儿子呢”
“我在这里!”
一个少年郎再出。
“你家是庄客外姓,没有叔伯兄弟在此,你若不敢,我替你来!”祝彪一语。
“我自己来!”
少年郎几步上前,捡起腰刀,又往腹部去戳,那杨雄腹部,已然是血肉模糊一片。
“下一个再来,手脚麻利些,莫让这廝提前死了。”祝彪再喊。
自是有人再来,动作越发麻利。
却见满场,已然有许多妇孺之辈慟哭出声,却又不敢再多去看,转头去避。
更有一些好事者,此时已然偷偷出门而去,著实是这场面过於血腥。
但不是这般血腥场面,又何以真能让人心中解气
江湖之上,快意恩仇,便也就是如此,报仇雪恨,就是这般。
只看一刀一刀来,那鲜血从腹部流向裤腿,从裤腿淌得满地。
那杨雄,脸上早已是痛苦不堪,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动,便是绑缚的绳索,已然也绷得紧紧,好似隨时要崩断一般。
鲁达武松二人,更是把人直接提起悬空,便是这人,早已不可能站得住了。
十几刀戳罢当场,鲁达与武松把人一扔,人还没死,双眼瞪大,看著石秀时迁—.
只待片刻,抽搐之间,人已死透,只有尸首在地,满屋鲜血。
场面,其实没有多少报仇雪恨的畅快,多是一种悲哀悲伤,还有四处婴而泣.
苏武再开口:“血仇得报,日子还要过,某这里,支取一些钱財出来,死了的人家,一百贯,重伤的,五十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