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守,堪用之兵不过两千,虽然初得安抚招討制置使之名头,但也来不及联络周近。若是不去当面说清道明,到时候相公们怪罪之下,少不得莫名牵扯!”
程万里还真是想得多,但更是想得周到。
“那下官也去吗”苏武问。
“你当一起去,如此,我也有底气,到时候,包揽诸事,也当是你我一起。你也该见见童枢密才是,见过面,总比没见过面亲近,也当让童枢密看看你是哪个人,更看看你是何等人物……如此,当多几分信任,你我也好上下一心,把这剿贼之事做好做成!”
程万里当真卯足了劲一般。
苏武也想了想,说道:“那事不宜迟,当走就要走了,也怕赶不回来去堵那些贼寇回程!”
程万里点著头,却道:“来得及来得及,贼人分散各路去那河北东路,昼伏夜出,多是步行,路也难走。京畿官道却是畅通无阻,咱们打马来去,快得紧。”
“相公也打马”苏武有些意外,只当程万里是要坐车的。
程万里却是牙一咬,说道:“这般关键时刻,岂还能顾得那些若是不能提前赶到,岂又能证明我有先见之明如此,才是罪责都在河北东路,不在我也!”
这京官,真让程万里当明白了。
京城里的事,程万里当真是门清,却是这州府里的事,程万里初来的时候,那真是一问三不知,闻贼就惊,见贼就怕。
这大概就是而今整个大宋朝的缩影吧……
苏武起身:“下官这就去备马,相公此番受罪……”
程万里手一抬:“如此关头,说不得那么些了,受罪也当受了,此时还不受罪,到时候真就京中吃罪了!前程大事,不可误也!”
苏武心中其实挺高兴,转头赶紧去备马备人,百十骑就够,三百来匹马,带三日乾粮足够,把武松带著。
如此,回营里一通交代,让鲁达与朱武商量主事。
在府衙门口,扶著程万里上马。
程万里满脸都是焦急,也是心中觉得这些事,还是反应慢了,应该早几日就去,也在反思自己脑子还是不太灵光,少了几分在京中的敏感。
“走走走,快走!”程万里上马之后,就是左右招手。
就看那府衙门口,奔出程家小娘:“父亲,路上小心啊!”
程万里只回一语:“有苏武隨在左右,万事无忧,你只管等为父回来就是。”
说著,马腹一夹,走了。
也听得那程家小娘还说一语:“苏总管路上也小心!”
“多谢!”苏武也来不及多说了,程万里已然在前。
得赶紧跟上,就怕程万里打马不嫻熟,跟在左右照看著,怕他当真落马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马匹倒也不急速去跑,马匹衝锋,从来不会长久,所以,快步去走,才是赶路的常態。
如此,程万里倒也在马背上坐得住,却还是口出埋怨:“可顛死老夫也!”
真顛一会儿,程万里甚至心中都有几分后悔,其实坐车也不是不行,京畿官道,坐车也能很快……
只可惜,现在反悔,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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