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好,苏武倒也不在乎到底谁教他。
军中今日放假,出征的人,放三天,只待回来了,未出征的人再放三天。
便看军中,甲冑一去,便是不知多少人大包小包背著往家走,有些人还得雇辆车,大多都往独龙岗去,有些便往阳穀县去……
还有一些就在城里安了家,租了小屋,养著家人。
苏武看得这般场景,其实心中多是欣慰,那回家的笑脸,岂能不就是人生的奔头
只待在军中忙碌一番,下午半晌,眾人便往不远的孟娘正店去。
那边也差人去请衙门里的相公们。
厢间要了好几个,大小军將齐至,衙门里的官吏皆来。
城门之外,此时倒也有些热闹可看,辅兵们接了命令,要做一件大事,七八百號贼人尸首,要加工一下。
先砍头,把头都掛在城墙上,尸身便要远远挖坑去埋。
倒是也难住了不少人,不是没人敢干活,而是敢的太少,不敢的太多,导致干活进度极慢。
便是也有催促来去,那杜兴现场盯著,也是喊骂起来:“都干什么呢这点事都不敢,往后將军出征就不带你们了,將军带人杀贼,贼都杀了,你们割个头怎的还怕呢快些快些,老子还要去吃庆功酒呢……”
便是也有胆大的百姓在旁围观,也是起鬨:“你们若是不敢吶,不如让我来,把你们赏钱分一半给我就是……”
几番一说,自是许多辅兵咬著牙,抽刀也就干起来了。
这边在砍,那边便取绳索,往城墙上去系……
一时间,这城墙头上,还真有些恐怖,掛著一排一排的头颅,天气乾冷,想来风乾之后更是有几分恐怖。
不过,就这么在城下看去,又不显得恐怖了,倒也不知是为何……反而觉得看著心中挺激动,莫名激动。
只待头都掛完了,杜兴才最后一个赶到孟娘正店。
倒是酒宴才刚开,杜兴洗把手,入了席。
就看头前將军已然开始摇晃了,兴许是眾人来去一杯,將军一人吃得最多。
有那程相公哈哈大笑:“子卿啊,不能吃就少吃些,少吃些无妨……”
杜兴才知晓,原来將军有字,字子卿,便也记下。
將军当真也笑著说:“嗯,相公允了,我可少吃,那我就当真少吃了。”
那宗老相公也说:“无人怪你,无人怪你……少吃就少吃,这么多人,人人都有来去,你哪里吃得这么多。”
苏武点著头,却又大手一挥:“来,便让军中的兄弟,与府衙里的兄弟多吃。”
被苏武叫了一声兄弟,府衙里的官吏,倒是也並无觉得不妥,就看那些五大三粗的大汉下席来,府衙里的官吏立马一个个面色就变。
程相公也是大手一挥:“吃,怎么能不吃呢只管吃!”
官吏们面带苦笑,自是来者不拒,却是论吃酒,哪里吃得过这些杀人汉
如此,场面热闹起来,也还请了几个人在一旁唱曲,唱得一般般,但就是个热闹。
头前正中是程相公,左手是宗末等,右手是苏武。
三人倒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