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话语:“哥哥,刚才洒家杀得可痛快,缘何那苏武一来,就鸣金收兵了”
其实,就是李逵心中不快。
宋江刚才还是笑脸,只待苏武转身那一刻,他就换了个铁青脸色,此时李逵又来聒噪,便是立马一语呵斥:“休要多言。”
李逵低头只管委屈。
荣在一旁来安慰:“铁牛兄弟,你著实不曾遇过那苏武,那苏武麾下一彪人马,不可以常理计之,悍勇非常,不可轻敌。”
李逵闷闷呼呼来说:“嗯,俺知道了,俺都说了无数次了,你们怕他,俺铁牛不怕,反正俺铁牛不怕,只待看著,俺铁牛说不怕就不怕。”
宋江在一旁,也不多言,只是皱眉,却也嘆气,便与吴用来说:“那苏武一彪人马,总是祸患……”
吴用也点头:“是啊,若只是那呼延灼来,今日一看,不过尔尔,那苏武一直在旁虎视,著实教人无奈,適才,便也想著趁著荣將军大胜,全军就出,说不定一战就定……只是远远看得那苏武,不免教人忐忑几分。”
苏武哪里知道,他刚才还想著是宋江与吴用初上阵,过於保守,不敢轻易梭哈。却原来是因为他苏武在旁虎视,所以导致吴用保守。
宋江也点头:“我便也是如此担忧,若是全军衝出,山道狭窄,不得列阵,那苏武骑兵衝来,只怕我军也是乱战,便不是稳妥之策。”
说完,宋江与吴用两人对视,便都是皱眉,心中显然也是压力山大。
苏武自是好整以暇,但对於宋江吴用而言,此番岂能不是生死存亡
心態著实大不同。
却看那官军营寨之前,苏武麾下开始收拾战场,营中也出来不少人救治伤员,乃至收尸。
粗略看去,呼延灼这一战,整体而言,损失不大,战死大概二三百號,伤员也不过四五百號。
对於呼延灼来说,其实不算多。
但苏武也知,排兵布阵在前,多是精锐一些的军汉,便是这些人死伤惨重,兴许打击也不小。
却见那呼延灼不得多久,也打马出了营寨,便是来见苏武。
“呼延將军。”苏武拱手。
呼延灼此时此刻,姿態也不一样了,当真也是认真拱手:“苏將军!”
只见呼延灼左右去看,眉宇狞在一处,还有满脸心疼,看来这回真是打疼了。
只待马匹到得苏武身边,呼延灼才再开口:“多谢苏將军出手来援。”
这话倒是中听了,如此看来,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只是身上荣光太多,下意识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
苏武便答:“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来了一趟,贼人就走而已,贼人经得几战,也是力竭,难以再战,非我之功也!”
“將军敢往这战场而来,便是不凡。”呼延灼实事求是,这话不假,本不是苏武的差事,他真打马领兵来了,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军將。
“客气,一战小败,算不得什么,呼延將军整军再战就是。”苏武还安慰起了人。
“此番大意,下一战,定要扳回脸面!”呼延灼话语说得咬牙切齿,便也是心中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