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狂野,披洒如金……
那微风吹来,透过衣袖,带来几分萧瑟……
“走吧……”苏武不再多言,只管让呼延灼牵著自己的马,踏雪乌騅马。
入那东平府,已然是第三日,围观的百姓没有上次多了,兴许是许多人慢慢习惯了,但看热闹的依旧不少。
其实已然得知了消息,败了,东京禁军败了,自家苏將军以五百铁骑入阵,力挽狂澜,又胜了,但还是撤军了。
自家苏將军进城,那些京畿来的禁军並不入城,只在城外安营扎寨。
“苏將军辛苦!”
“苏將军……唉……”
“將军威武呢!”
“將军莫要沉闷,將军好样的……”
苏武没有笑脸,甚至也不左右去看,此番伤亡四五十,其中战死十六,轻重伤员三十七八號……
其实,损失重大,对於苏武而言,损失惨重,心中並不畅快,这些兵,他是每日陪著练陪著吃……
这些都是精锐悍卒,损失一个他都难受,何况这一回四五十个之多
只管给钱!
百姓们看到的,先是最头前那些尸首与伤员,苏武故意如此,让战死之人与伤员在最前头。
便是奠定一个基调,让百姓们知道,胜利固然值得喜悦与庆祝,但死伤更是悲壮。
死伤才是真英雄……
“將军,来日一定剿灭所有贼寇,杀光他们才是!”
“杀光他们,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將军!一定要杀光他们!”
苏武面无表情,一路过去。
程万里再次在府衙门口等候,只看那死伤之人慢慢过去,往那边军营去走,便也是一口气在嘆……
如此,才看到苏武近前,翻身下马,拱手与程万里还有眾多官吏一礼,却並无多言。
程万里上前,拍著苏武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苏武有话说,便抬手作请,让程万里先往里进。
程万里点著头,先入府衙,再问:“不论什么事,只管说来就是……”
苏武便开口:“我想选个山清水秀之地,建一个忠烈祠,把战死的兄弟都埋在其中,每个人都有清楚的墓碑与牌位,派那些伤重残疾军汉与老军汉看著守著,每日都有香火供奉,平常里,我也多带麾下军汉前去弔唁……”
“好,军中之事,一应是你,你只管去做。”程万里点著头。
苏武继续说:“都是本府子弟,远的不过百十里,近的不过几里地,其中多是独龙岗籍贯,便选在独龙岗周近,忠烈祠要点钱,养得那些残疾军汉老军汉,也当点钱,还有每日香火,想来也要点钱。”
“军中之事,你只管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如此爱兵,將士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自当感激。”
程万里边走边说,便也是他第一次看得这般死伤惨重,那京畿禁军死伤也多,他也略微知道一些,却是哪里管得
“能在相公麾下为官,当真是我的福气。”这句话,不是苏武在吹捧,由衷而言。
这程万里,怎么看怎么好,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