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苏將军,这般是为何啊”
张叔夜嘆了一口气:“只等著吧,最多一刻,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啊,当速速出去,指挥麾下之人有序守卫营寨,配合本府行事就是。”
周昂又问:“高太尉当真兵败了”
两人显然是在营寨之中,並没有去看那水泊態势,便是真看几眼,就当知道情况了。
张叔夜点了点头:“且看高太尉还能不能回吧……”
周昂与丘岳对视一眼,不信苏武胡言,还能不信济州相公之言
两人也是大惊,周昂连忙来说:“那……那……”
那什么不知那什么……这种事,谁遇到过怎么办若是真有几万上十万的溃兵,那当如何是好
苏武一语:“自是去派人加强粮草与马匹的守卫。”
周昂点著头:“哦哦……这就去……”
两人连忙回头,飞快去奔,出门就是大呼:“莫要围观,速速整队,隨某来……”
两人去也,张叔夜来问苏武:“何以不守营寨,只守粮草马匹”
苏武答道:“若是不让溃兵回营,那溃兵怕是要到处去走,只管让溃兵回营,守住粮草马匹,便还能拢住眾人。”
张叔夜点著头:“苏將军啊……你还真是临危不乱,心思縝密。”
宗泽一旁来说:“我的话语岂能有假,这般情况,便也只有子卿能如此安然应对,否则,不知要出多大的乱子。”
只待得片刻,已然有那丟盔弃甲之人衝进营寨里来,这些人好似惊慌非常,嚇破了胆一般,但也不是无头苍蝇,目標清晰非常,先寻自己营帐,先拿私物,再去取粮,若是能弄匹马,便是更好不过,赶紧快跑。
为何快跑因为贼人好生恐怖,太嚇人了,杀人不眨眼,悍勇非常,只待贼人追来上了岸,不知还要杀多少人去。
千里迢迢到这济州来,钱没赚到,小命差点没了,上官也死了,赶紧走……
那周昂与丘岳,终於是看到了溃兵,只管飞快往粮草之处去奔。
倒也遇到了武二,几番交谈,武二只管说:“叫你麾下之人左右去,你们两个,站我身后。”
两人还真就没有二话,直往武松身后去站,只因为营寨之外,漫山遍野看去,皆是丟盔弃甲的溃兵,呜呜泱泱,无穷无尽一般,当真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人大多甲冑皆扔,许多人兵刃更不知扔去了何处,未从码头排队靠船上岸,便是从岸边滩涂泥地而来,大船並不能靠岸,许多人满身泥污湿漉,看起来与乞丐无异。
其实溃兵实际数目,只在三四万人左右,只是这么放眼去看,当真就是无穷无尽之景。
水泊之处阵亡的,大概也就五六千人,梁山后山,还有三四万人准备等著高太尉水军登陆,立马攻打关隘,他们还在那里等著呢……
溃兵呼呼啦啦奔入营中,四处一片大乱,武松也看了看身边那些京畿禁军,早已一个个面色惨白,便也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象。
连周昂与丘岳都看得有些发愣。
武松摇摇头,靠这些人打仗,那真是笑话。
只看那呼呼啦啦的溃兵就往这边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