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连连点头:“嗯,且点了各部数目,有了领头之人,看路远近,各发粮草,各自回去,这便是章程,但点数之事,由不得你,本府自派人去点,你们聚了人就是……”
“张相公,快些就是……”
“嗯,现在就点,放我们赶紧走。”
张叔夜看了看苏武,点头:“好,现在就点!”
大营之中,又开始忙碌,张叔夜这么做,自然也符合苏武的想法,把这些人赶紧弄走,有组织的弄走。
只待梁山后山那边三四万人绕著八百里水泊回来了,再也弄走。
都弄走了,苏武才能真正知道自己……能收穫一些什么,这是自私之念。
张叔夜若是不敢分不敢要,他苏武敢,不外乎要一道枢密院的命令就是,苏武接手钱粮甲冑马匹之物,更也接剿贼重任。
这道枢密院的命令,苏武知道,只待高俅兵败之事一到东京,童贯那边立马就会来命令。
甚至,苏武也知道,这边高俅兵败了,但高俅头前要的钱粮之物,各地州府还在源源不断往这里送,都在路上。
到时候,只管全盘接收,此番,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產,只看苏武胆子有多大,收穫就有多大。
这些东西,能给高俅浪费,怎么就不能给苏武强军
所以,高俅更是不得不杀了,不杀,苏武拿这笔钱粮物资就拿不心安,苏武还上了这么一道奏疏,已然把高俅得罪死了,那就更不心安。
只因为那天子,著实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高俅回京去,只待再哄再骗几番,天子赵佶与高俅二十多年的感情,说不得,高俅还当再起。
军营之中,正在忙碌,钱是不发的,就发粮食,给个板车架子,一伙一伙,人拉人推,带著济州府衙开出的路条,各自回家去。
那滩涂之上,便是入夜,也有许多人在滩涂搜寻,甲冑也好,兵刃也罢,都拢在一处送入军营。
苏武还去看了看马,好马劣马,四千多匹……
苏武如今眼界大了,心思也大了,四千匹马,真不算多。
其实有些可惜,那梁山后山三四万人,並未溃败,那里马更多,若是那里的马也都归了苏武,就真发財了。
可惜了……
军中的粮草,那是算都算不过来,只待都发放一番之后,再来核算,乃至还有后续源源不断运来的。
钱,现钱,苏武也找到了,就在中军大帐不远之处,本有京畿禁军看管,如今自也换成苏武麾下人手看管了。
还有二百来万贯,也可惜了,高俅已然发过几次赏钱,剩下这么些。
便是许多溃兵为何非要回营因为营帐里有他们的钱,显然这些回家的溃兵,並不是没有挣到钱,只是没有挣到大钱。
这钱,不能留在军营里,毕竟那高俅还要从梁山回来,只管先拉到济州府衙去,只等枢密院的命令来了,苏武便可名正言顺从济州府衙拉回东平府。
苏武到处转悠,其实有些激动,军中还有不少匠人,这个好说,出个高价,愿意去东平府的,只管都去。
还有一些建康府来的水军,苏武也派人去问,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