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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然渐渐西去,程万里还在城楼之內,大胜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城池,百姓们皆是出门来走,个个喜上眉梢。
程万里终於是转了身,与恩相一礼,隨著恩相下城楼去。
城楼之下,早已是那水泄不通的百姓,军汉衙差们推挤出道路来,让二位相公的车驾回府衙。
便是有人在喊:“相公,可否允得我等也上城墙去看看……”
“是啊,相公,苏將军冲阵击贼大胜,我等听了许多,也想看一眼呢……”
“相公……相公……”
程万里掀起车帘,带著笑容,点了点头:“来人吶,去传令,入夜之前,允许百姓上城墙!”
“拜谢相公!”
“相公威武,將军威武!”
“去看嘍去看嘍……”
车帘放下,车架往城內去,街道之上,不知多少人往外涌,虽然有军汉衙差在前开路,却是车架依旧走得缓慢。
车架之內,童贯有话语来夸:“你这辖地吏治民政也是不错啊……”
“学生岂能不是兢兢业业那饶舌贼寇胡言乱语几番,岂能蛊惑人心。”程万里当真有了几分自得之意。
却也再说:“倒也是府衙里的同僚们办差得力,其中那判官宗泽,更是居首,最有才干。”
“宗泽……倒是不曾听闻,想来也当真是员干才。”童贯知道,这人名字说出来,就不是简简单单隨口一言。
“人品才能俱佳,且此人也喜兵事,便是子卿最早与他意气相投,再推荐来用,一用果真了得,虽然是个末等,但也是进士及第。”程万里不吝夸讚。
“好,知晓了。”童贯点著头。
程万里便不多言,这话就够了。
童贯却来再问:“那济州张叔夜如何啊”
不熟,程万里不知如何来答,只管一语:“近来听闻,他有两个儿子,如今都在子卿军中效力。”
“哈哈……还有这事”童贯真在发笑,知府相公的儿子不去考科举,不去求恩荫,倒成了军汉,这事在大宋官场,倒也是奇闻了。
“千真万確。”程万里只管点头。
“这张叔夜啊,在你那弹劾高俅的奏疏也签了大名,昔日里本已升任礼部侍郎,却因空黄之事得罪了蔡太师,此人倒也有趣。”
童贯在车架里摇头晃脑慢慢閒谈。
“那……学生有暇,请他一敘”程万里问,如今程万里是个暂代的封疆大吏,张叔夜理论上是他下属,这事不难。
“可以……”童贯点头,却又道:“请他敘一敘无妨,但这般人物,清流之辈也,不一定看得起你啊,只敘情即可,不必敘事。”
“学生知晓。”程万里点头,懂得了。
童贯忽然转头来说:“就让那宗泽接任东平知府,如何”
嗯程万里心中一愣,这是……
好事,已然在议升迁之事了,大好事!
“恩相,如此再好不过!”程万里强掩心中激动,认真来答。
“那你呢”童贯来问。
程万里立马就说:“学生自是如何都可,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