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却也起了覬覦,这般大才,这般年轻,將来活得可还久著呢,这要是招入麾下,岂不好用
来日,还有什么可担忧
谭稹起了笑脸:“苏將军,快坐快坐!”
这话听得苏武一愣,这死太监,好像人还挺好
却是苏武也去看童贯,童贯也是笑脸:“坐就是……”
苏武才落座,也扫视了一番人群,谁刘延庆,倒是好分辨,谁又是刘光世,谁是韩世忠,谁又是关胜
不急,只管听得童贯来言:“此番我等大军到了,头前,贼势正起,大仗恶仗,子卿已然打过,想来诸位也知,而今贼人被子卿几番血战,打得龟缩不前,贼也凶狠,接下来,攻城拔寨之事也,非子卿一部可成,便是仰赖诸位了。”
刘延庆自是拱手:“恩相放心,自当效死!”
童贯点著头:“诸位也放心,我监军几番,从来有功必赏,而今亦然。”
“拜谢枢相!”眾人只管来答,便也多是跃跃欲试,其实许久没有过如此机会了,即便是西军,虽有小爭斗,但早已无大战。
没有大战,军將们又如何出头
更是那年轻人,但凡真有本事,哪个不渴望建立功勋
就看眼前苏武,年纪轻轻,已然一升再升,一赏再赏,此番之大功,怕是更要大赏,怎么能不羡慕。
当然,这是有本事的人去想的事。没有本事的,不免也是心有戚戚,紧张不已,真是上阵攻坚,生死之事,总归担忧。
谭稹也当说几句:“嗯,就是此理,我为两浙路制置使,正是这江南之地,诸般州府,一应好调拨,诸位有什么事来,只管当面就说,皆是无妨,我自当为你们奔走就是。”
谭稹所言,不外乎钱粮之事。
为何谭稹是这两浙路制置使,便是许多人都知道,军將之权,谭稹在童贯手上,自是难以爭夺。
但只要握住了钱粮的口袋,便是握住了许多事的命脉,钱粮就在两浙,就在谭稹手上,哪个不来要哪个不来求
这就是谭稹的机会所在,如何拿捏,那就看手段了,其中人心之事,多多少少,可得也。
苏武听来谭稹话语,只管去看童贯。
童贯老神在在,没有任何表示。
苏武心中一想,也罢,既然是斗法,那就看各自法力高低了。
此时,倒也不是什么战前会议,只是大家碰个头,见个面而已,接著还有事忙,当先是把各军安定下来。
眾人也就在散,苏武自也散去。
只待出门,本是在大帐侧边执笔记录的程浩,飞快跟了出来。
“子卿,可想煞我也!”程浩有些无状,一把搂住苏武的背膀。
苏武也笑:“此来一路,可习惯”
“头前几日,还真不习惯,倒是走著走著,也就无妨了,你……”程浩想问点什么,却没问出口。
“我这也无妨,上阵打仗,我自不必衝锋陷阵去,安稳得紧。”苏武知道程浩要问什么。
“唉……你自这么说吧,枢密一路无事,不知与眾人说了多少你的事去,只管说你是打马冲阵,身先士卒,悍勇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