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
只待香案摆好,韩世忠是那主动之人,比手一请:“苏將军,请!”
苏武更也来请:“韩兄,请!”
这一招,苏武也不知使了多少回,不是苏武篤信什么盟誓之言,是苏武知道,盟誓这件事,对有些人,那真是有巨大的作用。
但对另外一些人,其实意义不大!
但总体而言,军汉对於这般的结义盟誓,还是更多看重几分的,特別是韩世忠这种军汉,更是如此。
也说小刘总管刘光世,结义盟誓,对於刘光世而言,意义兴许就差上一筹了其实,军中盟誓结义,这种事,在大宋朝,本並不合规制,是犯忌讳的。
只管去想那宋太宗赵匡胤,就是靠著一手“义社十兄弟”,奠定了他在军中的基本格局,甚至追根溯源去说,就是赵匡胤在军中咔咔几个头磕下去,才有了这大宋朝。
他这么干的,別人自就这么干不得了。
只是大宋朝到得而今,已然是那“礼崩乐坏”之局,一旦从上至下,所有人都开始不严肃了,那些以往严肃之事,也就可以不严肃了。
所以,治国理政也好,军事也罢,时刻保持政治上的严肃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一旦一个国家,政治上开始不严肃了,那就已然走在了败亡的道路上。
苏武与韩世忠两人,只管咔咔就拜,盟誓之言,自不用说。
只说是两人互相看得一眼,苏武来说:“韩兄年长,当———
这回轮到韩世忠打断话语:“我何德何能哥哥身居高位,我不过一个小小校尉,蒙哥哥不弃,今日在此盟誓,乃上阵同生共死之义,哥哥!”
“这—”苏武一脸无奈。
“再拜哥哥!”韩世忠那是没有一点矫情!
苏武连忙去扶:“不敢不敢,韩兄著实折煞我也!”
韩世忠顺势就起,只道:“我虽然年长了一些,但我与哥哥,便是同辈之人,哥哥功勋之大,已然是天下闻名,我自难望项背,若是我居长来,那才是羞煞人脸。”
“也罢也罢—那就不谈什么长幼了,只说兄弟之情,拜见韩兄。”
“矣,这是作甚,拜见哥哥!”韩世忠又是去扶,又是摆手,又拱手,那是一团忙。
“好好好,不说这些,韩兄请坐就是!”苏武笑著又请。
两人坐下了,倒也自在了,相视一眼,便是爽朗来笑。
苏武还有话语:“可惜我不生西北,不得早早与韩兄结识,若是早早结识,
说不得早有生死之义也!”
“此番上阵,只待哥哥看著就是,生死之义,我韩世忠从来不负!”韩世忠说得认真。
说来说去,只听得门口有人来报:“將军,河东军关胜、郝思文与京畿宣郡马请见。”
“请!”苏武如此一语,又与韩世忠说:“来的三人,也是好汉。”
显然,苏武也没有厚此薄彼,关胜那边,苏武也不曾小气。
只看三人进来,满脸是笑,拱手在前是关胜,已然开口:“拜见苏將军!”
“坐坐坐。”苏武只管抬手,显然这几日,苏武可不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