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云梯车的马当场射中。
那马吃疼,却要狂奔,只是身上的羈笼把它限制得死死,只管迈腿去奔,云梯车反而更走几步。
咔嗒一声响,轒轀车已然撞到了城墙,轒轀车里立马钻出来十几个人,便是要架长梯了。
城头之上,只管檑木滚石就来,却是城下之人也机灵,闪身只管去躲,也有箭矢贴近去射。
便是轒轀车顶,被砸得噹噹作响。
又是一声大响,云梯车终於也靠上来了,推车的军汉,立马鱼贯而上,王荀一身铁甲,更是身先士卒,踩在木阶梯上的脚步如飞一般。
只上得一半,再一抬头,云梯车的出口之处,已然是一片熊熊烈火。
王荀脚步微微一止,牙关一咬,立马再蹬,噔噔噔几下,朝著火口,钻入火中,闭眼一跃而去,睁眼一看,城头之上无数人,皆是目瞪口呆。
瞬间落地,王荀已然稳稳踩在了城头地面之上,他双手两个骨朵,便是左右去砸,却看他脸上,眉毛也无,短须也焦,满脸更是通红。
那云梯车內,竟是有人学著王荀也从火口跃出,当真悍勇得不可置信。
更还有后面之人,竟是提著木桶而上,桶內有水,只管往那云梯车出口去浇,一浇便是一片水雾,便有人也跃了出去,却是火势又起,又有人再浇……
苏武近处看著,岂能不动容只念,难怪歷史上,也是王稟第一个打进杭州城。
苏武甚至带著亲卫百十人,催马再往前去。
將台之上,童贯也是惊呼一语:“婺州兵,当真好!”
他身旁站著程浩,已然是面色发白,双腿在抖,他自不用上阵,却是看著这般情景,双腿止不住就在抖。
但他还记得要接枢相话语:“只道江南兵不堪用,不想竟是这般驍勇!”
童贯转头来看程浩一眼,问:“初次上阵,如何”
“下官不怕!”程浩答得认真。
“当真”童贯还能有笑容。
“嗯……下官是怕,但下官也不怕,只管有这般悍勇之军在前,下官在这里,安全非常,若是如此还站不住,那下官岂还有脸面隨在枢相身旁”
程浩如此来言,说得有几分激动。
童贯点点头:“此番算不得什么,只待当真两军对垒,你还如此站得住,那就著实不差了。”
“下官定然站得住!”程浩如此一言,便是拼命去控制双腿不要再抖动。
一想自家老父,二想自家妹婿,再看那先登之悍勇,怎么也当站得住,深呼吸,镇定站住。
城头之上,王荀虽然登了上去,却並不是大杀四方的场景。
就看城楼那边,一人带著眾多铁甲来,那人左手披风刀,右手流星锤,直朝先登王荀而来。
那流星锤远远就甩,王荀一个闪身避过,那披风刀就已砍来,王荀骨朵去挡,金铁一击,便是身形一顿。
好生大力!
南离大將军石宝是也,先登又如何活著才是先登!
王荀另外一手骨朵反击而去,两人已然战作一团,石宝身边之铁甲与王荀麾下之铁甲,也已然互相打砸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