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之下,朱全已然衝进去了,眼前之贼,那是密密麻麻。
倒也不一定是这些贼寇如何悍勇敢死,著实也是无奈,堡寨之內是满满当当的人,刚才往外冲,更是挤得密密麻麻此时,门洞之內,还狭窄非常,即便是怕死要逃,前也是密密麻麻的人,后也是密密麻麻的人,如何去逃
若是这般密集人群里,一人倒去,不知多少脚步在踩“
那景德下了寨墙,也往人群里挤来,挤了许久,才挤到门洞之处,迎面去看,就是朱全与铁甲无数。
景德与那门洞里无数铁甲之间,还隔著好几层的人。
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一时间,景德脚步定在了原处!
那墙头上的白钦,更是著急不已,只看得那援军当真溃去,那一彪官员也在奔来,此时著急之外,不免多想怕是要败了,当真要败了,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这乌龙岭
还有办法吗
真是被援军害死了,都怪那些援军不堪用,便是没有援军来,这堡寨每日四门紧闭,倒也还好好的——
援军一来,只当援军如何了得,却是堡寨一开,真是害死人,害死人!
那么,罪责在何人罪责在何处
白钦想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呼喊一语:“快,隨本指挥使往北门再出,去击官军!”
说著,白钦脚步就动,直接在墙头上往北去,身边跟著亲卫二三百,飞快走,甚至有人挡路,便是左右推而开,快走快走。
堡寨不大,在墙头上移动也快,不得多久,已然就到北边,白钦下城出门就去。
飞奔就走,左右之人也是一脸懵,怎的———
怎的不是往正面去迎
只待白钦带著亲卫奔出去一百几十步,墙头上立马有人喊道:“指挥使跑了,指挥使跑了.”
那北边城门,便是鱼贯在出,墙头之上,也是鱼贯在下.—“
连锁反应一般,不得多久,朱全只感觉眼前贼人陡然在松,这种松,就是密度在减—
满身甲冑沾满血污的朱全,岂能不是大喜,更是奋力去挥锤头:“打进去,
隨我打进去!”
竟是再往前,门洞已然全过,眼前就是那堡寨之內的场景,贼军密度更是大减,不知多少人纷纷在回头,只看其他三门,皆是人头赞动在挤。
却也不知多少呼喊哀嚎,不知多少自相踩踏————
朱全倒也不急了,左右一看:“上墙头去,再各门下城去堵!”
却是武松也来了,他不入堡寨,他已然看到了奔逃之景,只管往左右去围去堵,便也是去杀人。
杀人就是钱。
陷阵军汉,皆是如此,遇到谁,便打杀谁,由不得一句分说,连投降求饶也是兵刃一下就去。
只管往外去堵那门洞。
朱仝上得墙头,便立马看到城外之景,也是大喜,连连呼喊:“先奔远处,
先堵北边。”
一时之间,朱全只恨自己人少,若是有得三四千军就好了!
如此,不知跑得多少贼人去,好生急人,可惜可惜了,有得三四千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