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官道山口的那歙州贼军营寨,淡淡一语:“要开打了!”
“將军当行军令!”许贯忠说著。
“二郎领五千步卒列阵城西,防备城內之贼衝出来。我亲自领兵,与歙州贼决死!”苏武军令简单,其中细节,早已商定,还有许贯忠与朱武等都虞侯,会去督导落实各部细节之处。
而今,苏武这支军队,乃至这支军队的指挥系统,已然成熟非常,慢慢不需要苏武事必躬亲,苏武的战爭系统,运转起来极为高效。
西边官道山口之营寨,王寅也站在大帐门口,闻著空气里飘来的淡淡草木焚烧气味,摊开手掌,也能接到空中慢慢飘落的草木灰屑……
“不好了不好了……”王寅嘟囔著。
庞万春也走了出来,眉头紧皱:“这……王尚书……”
“烧起来了,哪里烧起来了!”王寅看向庞万春。
庞万春岂能还不知,却是安慰一语:“兴许不是粮草,只是哪里发生了山火。”
“山火……会是这么巧合吗”王寅再问。
庞万春点著头:“確切消息未来,王尚书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王寅点著头,却忽然又问:“庞將军,若当真是呢……”
庞万春被问得面色一紧。
王寅继续说:“许真是……那该如何是好”
庞万春答得一语来:“那就退兵吧……”
“退兵”王寅摇著头,看向东边,看向那座官军营寨,慢慢来说:“大军到了这里,就走不了……”
为何退兵这种事,哪里有那么容易敌军数千骑,隨后掩杀而来,你回头列阵去打,他不自就不来,你不打了准备走,他又追上来掩杀……
便是你撵他也撵不上,你躲他又躲不开,你转身去,屁股就要咬,你回头来,他远远看著你……
如何还退得兵去
官军这一彪骑兵,当真太欺负人了。
这也是战马在战场上的真正意义所在。
庞万春也明白其中之意,面色一凛:“那就拼了!”
王寅闻言,又是摇头,却是无语……
主动拋开这山口逼仄地形,拋开拒马与寨柵,出去与骑兵野战对垒,还是与许多重装骑兵野战对垒。
结果並不那么难预料,若真要想那侥倖得胜之事,其实不敢去想,对面那支军队之强,容不得有那太多侥倖。
两人心情,陡然低落下来。
庞万春便是再说:“兴许,咱们拼了去,圣公在城內看到,便也精锐尽出,如此东西並进,前后夹击,许有一胜之机……”
王寅抬头去看那座不大的清晰城,唏嘘一语:“圣公……”
“怎么”庞万春也问。
两人再对视:“你说,咱们拼命去,圣公会出来死战吗”
“会吧……”庞万春如此来答。
王寅挤出一个笑脸,也点了点头:“会吧……”
两人同去看那清溪城,便是王寅再说:“已然如此了,別无他法,唯有一搏,只待消息確定,夜里便当派人偷入城去,面请圣公出兵夹击。”
“嗯,好……”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