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
方杰岂能不是私心正是危急时刻,也正是立功之时,岂能不上庞万春
至於什么二阵也好,三阵也罢,谁在城头指挥,就自然听谁的,打胜了,谁也无话可说,便是他方杰指挥得当。
到时候,庞方春既得了功劳,也证明自己,岂能不把他方杰之大恩记在心中
就看城头之下,远处一彪人马从大道而来,越过好几个部曲,直上城头。
庞万春来了!
上城击宋贼而来。
祖世远岂能不关注战事情况
第一时间报到圣公当面,便是开口:“圣公,方將军竟是不按事前议定,直接著庞尚书带兵上城了!”
“嗯”方腊自是意外非常。
祖世远立马再加一语晞嘘:“方將军,当真如此心急乎当真如此要急著收买人心乎”
只待这一语,方腊面色已然铁青,却说:“无妨,庞万春乃忠义之將也,忠的是朕永乐之国!”
祖世远点著头:“但愿如此!”
就看城头之上,庞万春带兵上城,自也是要去阻挡武松,赶武松下城去。
许多时候,城池之战,並非登上城头就是大胜,许多战事里,城头之拉锯,
不知要来去多少次,要攻多少番,甚至攻得几个月之拉扯,依旧不下。
所以先登之难,就难在这里,並不是登上城头就是先登之功,而是要真正经歷反覆拉扯之斯杀,经歷敌人密密麻麻,己方难以为继。
然后,苦战战之下,坚持住,活下去,一直活到真正胜利了。
如此,才是先登之功。
庞万春已然到场,眼前之景象,就是一片小小区域內,已然站著一百多號官军,两边密密麻麻都是贼军。
那官军进攻的方向,正是刚才庞万春登城头的台阶,那领头一个,正在大杀四方,庞方春岂能不认识他
他名唤武松,真是苏武將军魔下第一驍勇。
前方还拥堵了不少人,正在那第一驍勇之下死伤不断。
庞万春来,站定当场,一时间並不去挤。
便是左右有人来问:“庞尚书速速下令,我等衝上去堵住他们!”
庞万春皱著眉头,却答一语:“圣公与方將军有定计,我等要引贼。”
“引贼什么引贼”这说话之人,便是庞万春之心腹雷炯,便也是副將之一,一直隨著他上阵,此番也隨著他趁夜而逃。
庞万春看了看雷炯,终是一语来:“引贼,听我的就是,隨著我,看我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庞万春並不解释,便也是知道,雷炯从来都对自己无比信任。
果真,雷炯当真不多言,便隨庞万春站定当场,身后还有不少人,皆是有些不解,却也並不去拥挤向前。
这一群人,就这么堵在城墙城道之上,也堵在上城的阶梯之处,既不退也不进。
武松陡然感觉眼前压力一松,往前去,脚步越迈越快,他如今早已是老战阵,岂能不知为何
战阵之道,所谓前赴后继,前赴之人,即便心生胆怯,但拥挤在前,退不得,唯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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