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哎呀,好好好,同坐。”
只待几番寒暄客气,王也笑:“此番,你可把易安居士开罪不浅,那易安居士口舌可利得紧,便是他家师公大苏学土,她也是口不留情,哈哈-我劝你啊,还是赶紧上门赔礼道歉为妙—
自也是隨口说笑。
一旁还有大苏学士的“私生子”梁师成,也笑道:“如今,可都在传,连官家今日也看得小报,前仰后合来笑,苏学士啊,你这回可是在劫难逃了!”
苏武也尷尬笑著:“酒醉狂言,哪里知道会开罪这尊大菩萨.——我之罪也———”
梁师成便是来说:“都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易安居土,乃苏门之下,苏学士,岂能不也算是苏门之下只管好生与易安居士说一说,自就无妨了。”
梁师成,这辈子最看重的一件事,那就是苏门,大苏学士苏軾,那是神宗哲宗徽宗三朝文坛巨擎,诗赋文章,书画丹青,样样绝顶。
大苏学士门下弟子,那也一个个不同凡响。
小苏学士苏辙,也曾官拜宰相,一直到八年前才去世,那座下教导出来的弟子,乃至徒子徒孙,不知几何。
梁师成倒也不全是蹭苏軾的光彩,他也为苏軾做过事,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党爭之事,朝廷有意无意,是禁止苏軾之诗赋文章流传的,便是梁师成与天子据理力爭,解开了这个禁。
苏门之下那些士人,许多对梁师成,也算有感激之情。
也是这世间之事,都很复杂,人之一物,从来更是复杂“
梁师成频频把苏軾拿来说话,便也是要试探苏武之意。
苏武只管来言:“下官乡野之人也,哪里敢往苏门去靠,真若如此,也怕旁人笑话——”
梁师成闻言就摆手:“这是哪里话我一个私生子,自小入宫做了阉宦,都不怕人笑话,苏学士本有大才在身,何必还在乎这些”
一旁王也点头:“然也,我看苏学士,那醉里挑灯看剑之《破阵子》,还真有大苏学士昔日文笔之风采!”
梁师成听来更喜:“对对对,还是王相公懂得此道,我就说当时听来感觉熟悉非常,
正是这般——就是这个道理,苏学士之词道,当真有大苏学士昔日之风采。”
不免就是一个婉约派,一个豪放派。
当然,如今,豪放派其实是小眾,乃至极小眾,婉约派才是大眾。
也如王之言:“苏学士可知昔日里,那易安居士如何去评大苏学士之词”
苏武哪里能知道只管摇头。
王哈哈大笑:“易安居士评大苏学士,说他是句读不之诗,曲中缚不住者,哈哈———你如今,在她心中,怕也不过如此!”
苏武闻言也是大笑:“竟还有这般事”
所谓“句读不之诗”,就是李清照说苏軾的词,完全没有词的味道,写出来像是没有经过修修整而长短不一的诗一样。
所谓“曲中缚不住者”,就是说苏軾的词,合不上词牌的音律,超脱了词牌音乐的束缚,这可不是好话,直白说,就是苏軾的词,唱起来不好听,难听至极。
也是这个道理,就说什么“左牵黄、右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