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那么装了,只有真性情。
还是王仲山来圆场:“都好都好,吃酒吃酒。”
却是李清照一语来:“怎好意思与苏学士吃酒苏学士最是瞧我不起,岂不为难贵人”李清照阴阳怪气。
苏武更是苦笑:“易安居士这是哪里话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人了”
“我那词啊,著实是差,却也天下传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清照自己端著酒杯,轻轻一饮,低头却又斜眼,便是去看苏武。
这是槓上了,王唤王会,那是一言不发,秦檜,更是在长见识。
王仲山本要说点什么,却是忽然一想,也不插言。
只留苏武尷尬,但苏武能尷尬吗那就给点..:.易安居士尝一尝,便是苏武开口:“我也只是说那一曲,不是说易安居士所有的词都不好。”
“那你便再说说,到底这一曲《如梦令》,哪里不好”李清照面色难看,却也正目抬头。
便是今日,苏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定是誓不甘休。
苏武当真开口:“易安居士,试问捲帘人,这捲帘人,是何许人也”
李清照只管来答:“自是身边伺候之人。”
苏武点头:“丫鬟,奴僕,苦命人也,这般人,白日伺候主人,洗衣做饭针织洒扫擦拭,忙碌不停,夜间入眠,也隨时要听主人召唤,生怕怠慢,早间更要比主人起得早,生怕起迟,便是这般人,你大早起来,就问她昨夜的风雨,有没有把海棠打落,她只想著下雨不好晒衣,又哪里有閒心去关注那几朵海棠知否知否,自是话语声急,怪罪那苦命人不怜草,易安居士何其苛刻这岂能是好词”
就听这一语去,满场禁声,针落可闻。
王仲山一脸意外,左边看看苏武,右边看看李清照。
三个小辈,那更是膛目结舌,曾几何时,何曾想过,大表姐何等人物,竟也会被人这么慰
“你—你——”李清照言语之间,竟一时真无言以对,也是苏武说得自也不错。
苏武还说:“自是易安居士高门之女,掌上明珠,日日饮酒作乐,爱得草,忧虑海棠,岂能容不得那苦命之人,无心草,只一心伺候主人,生怕怠慢吃罪”
“我未作此念也,只是一时心急海棠罢了!”李清照如此一语。
苏武更是来说:“我有一新词,易安居士愿听否”
“你说!”易安居士已然把头偏向一边。
苏武自是来说:“文艺女青年之无病呻吟!”
“什么”李清照转头回来,她许一时听不懂“文艺女青年”,但她听得懂“无病呻吟”,岂不就是在说她李清照待人苛刻,自身矫情
“这算什么好词著实不堪入目,不值一晒,连儿女情长都算不上,若天下人皆是这般,若士子文人皆是这般,国將不国!若是天下士子,皆是如此顾影自怜,矫情来去,亡国之日,不远也!”
苏武铁拳连挥,只管把李清照拿来胖揍!
“你你—”李清照何等善辩之人,一时间,竟是出言不得。
“得罪!”苏武拱手一礼,心中恋著笑,脸上差点也忍不住了。
“我——”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