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休要惊慌,莫要如此浮躁不能沉著,只待消息再来,等著前方消息再来就是,此事,定是无妨!”
那天子终於是说话了,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说:“无妨—-无妨,不急不急!”
李处温嘆息一声,並无多言,只是看了看耶律大石,耶律大石也是长长一口气嘆去,两人相顾无言眾人倒是也並不散去,等著吧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却是都近,燕京往南去,不过二三百里,燕京往北过燕山去大定府,也没多远。
耶律大石许是累了,许就是负气,忽然就直接往大殿地上一坐,坐在地上等著吧却也真无人来呵斥他。
不得多久,也有人学他,直接在大殿上席地而坐。
便是连李处温也往地上去坐,倒是茶水点心之类,皇城之內倒也不缺。
真说起来,眾人在此,真有一种等待审判的感觉,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去应对。
比如李处温也知道此时此刻该有应对,只是无力来说了,其实也是没什么应对之法了
这些年与女真打仗,日日败,次次败,今日失几城,明日失几城,都败得麻木了,好不容大定府陡然坚挺住了,好似看到了一点点转机的曙光,陡然间又是狂风暴雨,风雨飘摇。
还能如何应对该派的军队,都派出去了,燕山的防线,东路的大军,都在前线了。
如今,燕京城里,满打满算,把所有残兵败將加在一起,许也就两三万人,
这么大的一座城池,两三万人算得什么
西京大同,甚至只有三五千人,涿州那边,也还有三五千人。
其他城池,更不必说,有三五百人就算多了。
还能如何应对
等著吧
不少人其实心中知道,等来的结果,怕是不会好。
天子却是呆呆愣愣坐在高台之上,目光涣散呆滯,两眼无神看向前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里的御膳饭还在忙碌,已然送了几次饭来了,大殿之內,也有人来来去去,却是大多数人,依旧在此等候不走,甚至有许多人累了,
也就席地而眠。
忽然,外面有人在奔,一边奔一边喊:“军情急报,军情急报!”
大殿之內,所有人陡然站起,天子更是往台阶而下。
萧奉先一脸期待往外看去。
那是个军汉,风尘僕僕而来,脚步飞快在奔。
进得大殿,一声高呼:“中京城,破了!”
满场之人,好似中了某种法术一般,全部定在了当场。
站在台阶半高处的天子,陡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摇晃几下,好似就要栽倒,脚步稍稍一动,定住身形,便是浑身无力,瘫软在台阶之处。
满场只有一个人大声疾呼:“胡说,胡说,定是误报!”
自是萧奉先!
却是那军汉泣血再答:“不敢胡说,小人亲眼所见,皇城之外还有小人同袍十几人,个个亲眼得见,那耶律余睹大军隨著金人快马加鞭直扑中京城,那城池,不得半刻就破了,眼看著金人大军走入城去!”
萧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