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富,我大宋膏腴也,不必多想,一旦党项不亡,来日党项与女真,自然而然媾和一处,我大宋两面作战,岂能不是岌岌可危”
这番话,苏武还是要再说一遍,但眼前三位,只待稍稍一说,自就明了,不必多言。
三人眉宇立马深皱,老种相公还来惊道:“是我不曾多想,是我昔日想少了……此战,看来是无论如何要先亡党项,那些折中之法,是万万不可接受……”
苏武看得三人表情模样,陡然明白一个事情来,种师道与刘延庆,竟是內心里都可以接受一种折中之法……
什么折中之法那就是此战,只要打贏了,得了点地盘,杀伤了敌军,如此功劳,停战也可接受。
这……苏武万万没想到的,这次会议之前,他只以为西北上上下下,都与他苏武一样,都卯著劲要灭亡党项。
当然,眾人也是卯著劲要与党项干,但都是一种报仇雪恨之念,要打胜,要畅快解气,其次,能灭国最好,灭不了国也可接受。
这怕不是西北各军普遍的想法
苏武再仔细一想,许也怪不得这些人,这些人一辈子与党项打仗,乃至几代人与党项苦战,胜败皆有,便也唯有他们对党项最是了解,知道灭国之难。
所以,他们心思里的保守,是下意识的,不是怂,也不是不思进取,是对战爭预期格外的保守。
这就与东京城的天子与相公们形成了鲜明对比,东京城里,那是格外的激进,只以为此番是辽国威慑已无,举全国之力,三十万大军一到,自就摧枯拉朽灭亡党项不在话下。
再看种师中,似唯有种师中,要激进不少,他也有话语来:“我所想,便是一战灭国,最好不过,再听苏帅之语,那愈发如此念头,此番定要永绝后患,如此可得党项之地,可入草原,可张开腋臂,来日若真打女真,也可绕道入其腹地,他们也不得不防。乃至女真若是来日真要南下,不免也要分兵,以牵制左右,不得全力一路!”
刘延庆听得是连连点头,也说:“此,大概就是苏帅心中之大战略!”
“然也!”苏武点头来。
“那……那……”老种还是皱眉不止,担忧之语慢慢来说:“就怕容不得苏帅如此慢慢来……”
种师中竟是开口骂人:“那些鼠目寸光之辈,懂得什么就按照苏帅之法来打!此上上之策!”
苏武微微一笑:“三位不必著急,此番我既如此谋了,定是会想方设法谋成,若是我辈不把此事谋成,史书万代里,我等皆是万世骂名,后人只以为是我等无能,误国误民!所以,家国社稷也好,个人私利名誉也罢,我是万般手段尽出,也要確保此番谋划能成!”
种师道如此才带著满脸的担忧点了点头:“那就依照苏帅之谋,苏帅只管下令就是!”
苏武当真下令:“老种相公当往秦州领兵,只待秦凤与熙河兰煌大军聚集,北去,往会州,西安州,怀德军一线,逼西夏韦州城池,不急著打,营造堡寨,囤积粮草物资。我自领鄜延环庆与关中之兵,进逼洪州龙州。种帅自当按兵不动,只管围城,我这边也是围困城池,但我当领骑兵四处出击,劫掠河套以南,如此,引党项主力之军南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