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岂不也是天下笑柄
“勿惊,戏码罢了,如此咱这刘氏,谁也对得住,来日也不被人骂……终归不过身前身后名。燕王不是滥杀之人,这城池啊,说开就开了,毕竟燕王还是名正言顺的枢密院使,你回头,与燕王密谈,让他以枢密院使的印鑑下令就是,这城內之军將,自有那也愿从龙之人,我自看不见,仓促之间,只管护著太子赶紧往南逃就是,我等去寻天子,来日你我父子,战阵再遇,就如此说定了!”
刘延庆慢慢说著,泪水也收,不愿悲愴。
“父亲,那……”刘光世一时消化不了这么一番话。
“来日,一战定乾坤了,子若胜父,自是天意!”刘延庆再说。
“父亲,儿岂能战阵上与父亲兵戈相向!”刘光世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胡话要不就是明日,明日你在城外大军攻城,我在城內,死战不退,如何由得你吗由得我吗由得你我父子两个军汉吗是你能让那燕王退兵而走还是我能率军出城大败七万之骑哪般是能”
刘延庆已然是激动是呵斥,心中真也生气,这儿子,怎么是个榆木脑袋
话语几番,好似是选择,其实有选择吗
全个体面,来日反而也有体面。
一番呵斥,自是洪钟在刘光世耳边炸响,是啊,由得谁呢
不说其他,便是刘光世在城外的亲信之军,他都在苏武手下带不走一个,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刘光世一时无语,稍稍有些呆愣。
“那些相公们许看不清,但种家相公早就好似有感了,我辈是军汉,军汉还能看不清楚吗打仗,打仗而已,这些年打了多少仗,整个大宋,也就只有十来万军,此时此刻,其中八九万在苏武,我等西北诸家,分个二万,许江南两浙还有一二万。种师道来也好,种师中来也罢,王渊也来,我再去,绑在一块,天子要拼,就拼给他看……倒也不知二万里,有多少人愿拼,许就我们几个老汉去拼了……”
刘延庆许也有某一种死心,心若死灰。
许本来还没这么死心的,太子一番言语之后,不想死的心也死了,谁让他是个老军汉,真看得懂!
刘延庆也知,来日,也不会有什么第二战第三站之类的僵持对峙之局……
定是就在河南之地,一战决胜!
因为那天子会看到他的大宋几十万军,所以,定也会真去一战决胜!
刘光世依旧听得满脑子是风暴在卷……
刘延庆呵斥又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说……父亲,我说什么”刘光世没想其他了,只想来日要与老父战阵相见,因为其他的,老父说得都对,无可辩驳。
还真能把这城池守住靠这京畿之兵
常也在书中看到一个道理,天下大势,如江河入海,浩浩汤汤,非人力可为,以往不解,此时才有了真正感受……
“那你就把我的话语记住就是,走吧……”刘延庆抬手一挥。
“父亲!”刘光世已然当场就跪。
“唉……燕王与你说的话语,都是说给我听的,他就是等著我这么做呢,我若不这么做,还能如何做如今,你既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