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时此刻,他们都在这里,是燕王的对立面。
刘延庆笑了笑:“不会不会,把心放肚子里吧,燕王待军汉,从来真心,诸位皆是昔日与他生死相依之同袍,燕王不可苛责!”
“那就好那就好……”
眾人最后一口吊著的气,也松下去了。
一时间,竟是左右有笑,嗡嗡在谈,眾人连坐姿都变了,轻鬆不少。
这个来说:“咱也不是逆贼,燕王也不怪罪,再好不过,咱回家,戍边守边就是!”
“唉……这些日子,真是愁煞人也,终於舒坦了……”
“官家又跑了,跑大江对岸去也,来日怕还是要战,唉……同室操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官家……倒也……那个……不好说啊……”
“不好说就不说吧……”
“不说不说,反正此番,咱们是万万不能与燕王死战,否则来日,女真当真一发不可收拾!”
“是这个理,兄弟鬩墙,还外御其辱,而今党项刚平,草原也安,边关万里无烽烟,唯有女真一处大患,只待慢慢磋磨就是,若是此番咱们与燕王互相打个损失惨重,那后果不堪设想……”
眾人七嘴八舌议论著……
那边程相公不得多久也就坐车而来,在王渊不断引路作请之下,入得衙堂。
刘延庆立马起身去迎,躬身作请:“相公快快头前来请!”
程万里脸上有懵,也有稍稍慌乱,还带几分失措,顺著刘延庆比手作请,坐到最头前去,开口一语竟是颤抖:“诸位……何事啊”
不免也是坐立难安。
刘延庆连忙说道:“稟相公,前线太子大败,燕军势如破竹,汉阳城已然岌岌可危,无以可守,天子仓惶渡江远遁,此时此刻,汉阳城內大军无首,还请相公主持大局!”
程万里一时呆愣,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皆是一脸期待的目光同样看著他……
程万里心急如焚,两手一摊:“我又如何能主持如此大事战事我自不懂,还是戴罪之身,天子不在,我万不敢乱行命令……”
眾人闻言一呆,心头又紧,不免多想,程相公这话语,不会是……不会是……燕王不愿原谅在场眾人吧
刘延庆连忙上前一步,凑到程万里耳边去,轻声说道:“相公不必多言,就说一语即可……”
“什么话”程万里转头来问,满脸是苦。
“你就说……就说……城池守无可守,回天乏术,各自为战,各自为安就是……”刘延庆出主意了。
“哦!”程万里点头来,此时恍然大悟,再看左右之人,他其实不傻,虽然刚才失措,但此时此刻,多少看懂了局势……
便也去看刘延庆,也看王渊,这些人都不下令,等著他来下令,不免……
程万里,岂能不是一个被大宋百六十年统治,规训得无以復加的一个大宋特有的標准士大夫
程万里犹豫来去,好在,这要下的命令,他还真就下了……
应该上不了什么史书上的反贼与佞臣传……
便是一语来:“城池已然守无可守,战事已然回天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