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岂料这些话,让堂内一众人,尽皆满头冒汗,阳平能带走的金银细软,早就被他们瓜分了,不能带走的,那些豪商门派等,也早就顺着北城门撤离的时候,带了不少,或者百姓临走的时候,也清扫了一遍,只有那些官仓粮食,无法拿走,只能留下,
焦可咽了下唾液,此番事只能咬死了不承认,硬着头皮回道;
“回二殿下,末将走得匆忙,只带了一部分辎重,剩余的,也分发给百姓,让其四散逃命,临走的时候,不敢点燃粮草,怕贼军下死手,伤害百姓,应该,应该的落入贼手了,”
焦可支支吾吾应下此事,身后几位官员,更是点头称是,
“回二殿下,因为贼军来的急,阳平并无给准备,所以下官下令,开仓放粮,让百姓自行逃命,焦将军留手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焦将军守城,恐怕阳平当日就沦陷了,我等也是无用之人,”
阳平同知昌阳昌大人,更是掩面做羞愧状,还从眼角流落一丝眼泪,也让身后不少官员学到,全都眼睛泛红,微微哭泣,做小女儿状,
瞧得魏王浑身难受,可还不好继续训斥,全是一群庸官,物资粮草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不一并焚毁,这不是资敌吗,
“几位大人倒是宅心仁厚,心中还想着百姓,但为何不想想朝廷,如此多的粮草落入贼军手中,尔等,”
还想再说一些斥责之话,却被北静王水溶抬手拦下,
“殿下莫要着急,焦将军初入战场,应对尚可,不可过多苛责,既然已经把大军,大部分带回,也是大功一件,诸位大人更是生死相随,并无逃脱之责,难得可贵,既然来到郡城,暂且安顿下来,本王问焦将军,贼军实力如何。”
几乎是快刀斩乱麻,再让魏王这样问下去,好不容易留下的士气,就被问完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守城,白莲教的人马来得太快了,以至于齐云先登军,还在运河之上,没了阳平码头,齐云兵马,还不知从何处下船,手上也只有靠着这些人了。
魏王有些不明所以,转头看向北静王,见其暗地里给自己使了眼色,虽不明了,但也知道刚刚的话,有些不妥,只得作罢,
焦可站在众将官里面,暗自松口气,好在是王爷松口了,想想那一日突围,走的也算顺利,不过在最后的时候,贼军集结人马尾随,夜色之中,慌乱间才损失这些人手,当然,贼军也损失不小,可谓是半斤八两,
“回王爷,白莲教此番前来,气势汹汹,不是末将故意夸大其词,贼军少说也近乎有三十万贼众,其中披甲精锐也不在少数,剩余的,多是裹挟百姓,被称之为奴军,每逢大战,必然是逼其攻城,消耗守军实力,最后再以精锐部众,一举攻破城池,末将兵力不丰,无法阻挡,”
话说得简单,众人更是心中清楚,太平教和白莲教的贼子,之所以如此猖狂,就是以此法,碾压各郡,守军之所以不丰,还不是因为官员贪腐成风,兵员匮乏,甚至于,有些城池基本上连府军都没有,太平盛世尚可,若是灾年乱世,毫无防备之力,
这也是魏王愤恨的原因,当然,北静王水溶并不苛责,要是没有他们,他如何会再次领兵,只要守住郡城,就是大功一件,
“此事不怪你,各地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