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实了太上皇所为,里面的凶险可见一斑。
常侍郎坐在那,慢慢品着茶,这些事他岂能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这些,送到刑部的折子,该如何处置,不闻不问不可能,压着这边,却压不到那边,所以,若是皇上知晓了,而刑部,督察院包括大理寺三司,若是无人上折子,岂不是渎职。
“大公子所言甚是,就是不知大公子,此番刑部已经接到了折子,又该如何处置?”
李潮生拧着眉目,这些事,父亲可曾有交代,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面,是他们几家在争,明面上,可牵扯不到李家,但仔细想一想,有着景大人在底,到最后,李家是不得不问,但现在头未开,藩王入京在即,就连平定京南大军,也在回京的路上,此时若是开头掀起大案,无异于自绝仕途啊。
“师兄,若是以往的时候,师弟必然是赞同师兄呈递折子,但现在,各方势力齐聚京城,一不小心,就会步入万丈深渊,所以,师弟以为,师兄不可擅自开头,要么留中不发,要么把这些折子推给内阁,现在京城局势诡秘,不得不防啊。”
这也是李潮生极为谨慎的时候,太上皇寿宴,藩王进京,说是来尽孝道,但据他所知,两位公主,目前连长乐宫的大门都没去,是不能去,还是不想去,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大公子的提醒,常侍郎心中有了路数,抱拳谢道;
“多谢大公子解惑,昨日,我还在想,此事应该如何去做,多方打听,才知道内里有许多事瞒着,若是这个案子掀开,江南必然会乱,而且大公子有没有发觉一个诡异之处,”
摸出两个折子拿了出来,都是金陵知府贾雨村写的,大公子李潮生拿在手中,仔细查看,无非说的是金陵纷乱,政令朝令夕改,倒没有不同,
“不知师兄指的是哪个地方诡异的?”
“这里,”
常侍郎伸出手指,指了指折子上的一个人名,写到,巡盐御史汪孟善,
“不知师兄何意?”
一个巡盐御史,不过是接替林如海的位子,又在扬州,如何会牵扯金陵的案子,遂不解问道。
“此人的衙门在扬州,为何会出现在金陵,而且前面还能看到此人,去了江南春赴宴,随后就了无音讯,直到毁堤淹田的时候,扬州府军可是见证人,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当然,或许是为兄多心了。”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师兄的话,不无道理啊!”
(本章完)